不过根据进度,似乎这个出师要求很难达到。
将心比心,他总算明白了当初逼着孟皎学钢琴有多么不人道。
他把乱七八糟的感受分享给孟皎听。
孟皎戳破了他的感性:倒也没那么痛苦,毕竟那时我的工作职责所在,当初学钢琴你可是付钱的。
顾东林语塞。
太久没花钱,忘记曾经挥金如土的风光从前了。
他低低地哦了一声。
沉默着把微微发抖的手背到了身后。
行了。孟皎下逐客令,看够了吗?可以走了吧。
顾东林因为孟皎刚才平和态度而升起的欣喜瞬间被浇熄。
不要刻意跟着我,把你叫过来是想说清楚别再有下次,免得浪费警局的公共资源。孟皎脸上自然又平静。
顾东林苦笑,果然是孟皎的作风。
滴。
不用顾东林再仔细斟酌怎么样体面的道别。
几步以外响起了喇叭声。
孟皎循声望去,站起来抱着速写本,小跑奔向那辆车。
风从领子微微灌进孟皎的领子,鼓起的衬衫后背的蝴蝶随之晃动,仿佛即将挣脱着飞走。
顾东林透过摇下的车窗,见到驾驶位上的江越年。
江越年,就是孟皎回来的原因吗?
*
孟皎自然而然地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子,张嘴就侃大山:一天居然能见到你两次,谢谢老天爷让我赚到了。
江越年淡淡道:路过发现路边有人挡道所以按了喇叭,没想到是你们。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你和他聊得还挺开心,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江老师什么时候去进修了?孟皎侧过头微微仰起看后视镜映出的江越年的一双清冷眼,阴阳怪气学。
放在从前,一样的话肯定江越年不会说得那么冷淡,而是换成另一种委曲求全的语气,就变成了泡茶学。
江越年没有回应。
既然这么巧,反正也到晚餐时间,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孟皎提议,你要是不吃的话,就送我回酒店,我随便塞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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