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愠鼓起绝大的勇气朝谢留说出心底的话,既然寻不到她,就早日为她下葬吧阿兄,已经数日多了,人死大忌,就让她早日轮回,别做个孤魂野鬼。
谢留:谢愠。
谢愠畏惧地仰头,面对那只谢留已经抬起来只差挥下的手,他忍不住闭上眼,阿兄,你打,打我,我也是要
谢留:你是儿郎,我不打你脸。
扇脸是弱质之流做的事,谢留教谢愠知道儿郎与儿郎之间说错话的下场该是什么样的。
那一刻谢愠惶恐地以为他要被他兄打死了。
他终于明白谢留挥出的拳头该有多么重,而他一个少年郎与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之间有一道这个年纪无法跨越的沟壑。
现在的谢留就是一座矗立在谢愠跟前,永远攀爬压倒不过的大山,那般强大沉重。
窗户后的宋霄炼眼皮跳个不停,心有余悸地朝屋内呆坐的徐亦尘道:这打法,灵官是想弄死他弟么。
徐亦尘!你还愣什么,他们兄弟阋强了!
灵官
谢灵官,够了!
待到宋霄炼跟徐亦尘出来劝和制止,正好撞上谢愠出手反抗谢留,最后不敌兄长被丢到屋外泥坑的一幕。
谢留目光横扫他们,继而对着吃了满嘴泥水,浑身扭曲在地的谢愠道:我不会给她立衣冠冢。
她要是做了鬼,你让她千万记得来找我。
该杀的,他都替她千刀万剐了。
她变成鬼还能找谁索命,她最好对这世间充满怨气,千万别急着投胎。
不然到了黄泉地府,找不到那个可恶的女子算账,他也是会不高兴的。
谢留一走,连弟弟都不顾。
宋霄炼上前与徐亦尘一左一右的拉起被兄长教训的谢愠,是既同情又无奈的叹息。
你说你惹他做什么呢
小犊郎,少给你兄添麻烦吧,他为了让庞氏一族抄家的事没日没夜忙活,好些日没闭眼睡过好觉了。
你瞧,前些天我帮着审姓盛的,为了帮你好好出出气,也是彻夜没躺下过呢!
官场上的事谢愠无法插手,应当说他想插手也插不进去。
就像没了胭脂,平反的事依旧有人在继续,有没有她作证,一个小小的人物,其实没多么重要。
不过是谢留想多让她自己长些脸面,能亲眼见证平反的经历,在圣人及那些大臣跟前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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