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他得送男生和宿管回学校,还需要处理学校那边的问题,做完这些还不知道哪个时间去了。
南迦倒没说什么,再向着墙角看了下,弯身就要上车。
警察他们也坐上车,混子直接被丢车里塞进去。
临到要发动了,不知是哪个忽而问了句:“就一个证人,不再找一个?”
南迦由车里往外瞧了瞧,从头到尾不掺和。
另一边的纪岑安亦听到了这句,随即紧了紧掌心,小指不受控制轻微抽动。
再找一个证人……除了陈启睿就是她,不会有多的选择。
昨天是陈启睿在场,可今晚是她亲眼围观了全过程,事发时陈启睿在调酒,没怎么关注。
纪岑安不能去警局。
徐行简认识她,届时肯定会暴露踪迹。
“不用,”一名警察说,“人证物证都在,够了,多一个也坐不下。”
“行了,开车开车,先回去再看。”
……
停在路边的车辆陆续发动,接连离开。
警车先行,然后是保时捷。
车窗没关,南迦沉默坐在里面,直至开出一段距离了,这人才轻声对前面的司机说:“换个方向,今晚去北苑。”
前头的司机一愣,疑惑道:“您不是要等徐先生……”
南迦打断他:“不等了。”
语调冷冷,未有太大的起伏。
自知不该多话,越距了,司机登时噤声,不迭在前面路口掉头开往另一个方向。
小酒吧那里。
纪岑安眼看着两辆车都开远,等了会儿才转身。
烟只剩短短的一截了,差点就烧到她的手指。她嘶了声,慢半拍才感觉到烫,立时扔下猩红的烟头,长腿一抬就踩上去,用脚尖碾灭火星子。
酒吧内部,发生了这么大的乱子,剩下的客人也没多少了。
陈启睿被留下来收拾残局,独自在吧台后清理。发现纪岑安攥着一包烟才回来,陈启睿满腹牢骚,不乐意她跑掉躲开,抢回自个儿的烟,不悦道:“让你抽了,自己没钱买?”
纪岑安实诚,没所谓说:“嗯,没钱。”
抖出一支烟叼上,陈启睿嘴贱说:“人都找不到,还以为你死外边了,溜得倒挺快。”
挨刻薄讽刺了,纪岑安面上也没有太大的触动,任由他。
陈启睿问:“咋了,看到警察就跑,是犯了哪门子事?”
纪岑安不予回答,也进吧台后,反问:“我的工资怎么结?”
陈启睿皮笑肉不笑,“问我有毛用,我又不是你老板。能咋结,还不是等明天再看,难不成我掏钱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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