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要不要换个地方,明天领了工钱就另找活儿。
短期内遇到了两回,今晚没被发现是运气使然,下次若是再有类似的情况,亦或徐行简他们再折返找上来,一个不注意再撞上……往后不一定能有这么走运。
但另一方面,城中村日结短工难找,这种活儿要么是下苦力,要么是有一定的技术含量需求,再不济就是有做工天数规定,号称日结工资,可一般是一到半个月才会发钱。
诸如小酒吧打杂之类的工作其实比较少,不然纪岑安也不会找上这一家。
她本打算做完这段时间攒一笔钱,赚上九百一千也足够支撑两到三个月,然而不成想状况突发,不得不慎重衡量。
境地两难,哪一边都像是站在悬崖上。
她有点烦躁,手下用力捏着塑料瓶身。
咔嚓咔嚓——
老半天,终归还是等明天再决定,一切见机行事。
不论如何,今晚的工钱到手为先,余下的都是后话,徒劳担忧也没用。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再度黑沉下来。
恍然几小时天光大亮,晨曦冲破云层,工厂的机器准时运作转动,重金属的规律对撞响动磨得人耳朵痛。
早上较为凉快,街上起了浓雾,厚厚的白色将周边的所有事物连同行人车辆都笼罩进去,到处茫然漫漫,前行的路都被遮挡住了。
太阳还是相近的时候升起,但不足以驱散雾气,直到晌午日上三竿了,地上才真正热起来。
歇得太晚,纪岑安早上没起,耳朵聋了似的受着隔壁的噪音,到了下午三点才睡眼惺忪爬起。
休息质量过差,眼皮子睁开,直起身来后脑袋都是沉的,心神都略恍惚。
木板床躺久了浑身酸胀,肉里的骨头都在发僵,纪岑安动了两下,关节里都咯咯作响。
昨晚带了吃的回来,中午不用开火,对付完差不多五点出头。
今天是提前到小酒吧,待老板来了就讨工资。
不是正常营业时间,酒吧里没有客人,只有员工在。陈启睿昨夜没离开,留下来守店了,现今还在吧台后调试新品,一面半吊子看手机教程一面照着网上的步骤学,嘴里咬着一根糖。
破天荒不吃烟了,转性了般,临时改嚼别的东西过过嘴瘾。
纪岑安背包进去,没到点也不动手干活,到了就找个清净的角落待着。
眼不见心不烦,和陈启睿井水不犯河水,省得离近了互看不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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