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巡查三省,还有河北未去。”董墨打算着,“在河北耽误几个月,再转道回京,一路上好吃好玩的,都带你领略领略。你长这样大,就只在无锡济南两地打转,还不知道外头的天高海阔吧?多走走看看,心里那点事就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咱们面前的坎,也不过是块小石头,踢开它就得。”
梦迢渐渐笑起来,向后贴在他怀里,“你说得真容易。”
“有什么?再难能难得过官场上的事情?”董墨笑笑,凑到她耳根处,含混的嗓子里吐出浓浓的缱.绻,“眼下我有桩难事,你得帮帮我。”
“什么事?”梦迢惊着回眼。
却给他在后头顶了一下,“这桩事。”
戳得她腰发软,一下坐不稳,向后倒了倒。董墨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卧房去,“趁着我还得空,下晌又要走了。”
梦迢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有些不满,两只眼幽幽怨怨地从枕上仰睇着,“这里到臬司衙门也不近呢,你这样来来回回的,在家也呆不了几时,还不如不回来。”
“嗯?”他业已剥开了她半边衣襟,听见这话,抽出手,又给掩上了,“那我睡一觉好了,养养精神,正好今晚要熬个大夜。”
梦迢感到心口一阵突兀的空虚,很不适应,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也不好意思说话,只管幽咽地看着他。他恶劣地笑一声,又把手放回去。梦迢又觉得光太刺眼了,唯恐面上的表情给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有这个爱好,喜欢盯着她的表情,说些很没廉耻的话取笑她,有时候那些词都倾向于有些侮.辱的意思了,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只是单纯的打趣,他好像喜欢看她在他的作弄下发窘似的,有种与衣冠齐楚时完全相反的顽皮。
她央求道:“把帐子撒下来。”
“不撒了吧,费事。”
梦迢知道他不安好心,死活不依,“撒下来。”
董墨只得跪起来放帐子,回头再看她,光线暗下来,透着一点含糊黯淡的红,笼着她白的皮肤,像染了层淡淡的胭脂,衬得这副瘦窄的身.子格外软,蛊惑着他的心越来越胀。
等他的呼吸像日落慢慢平息,挂起帐,窗外仍旧秋高气爽。他的精神比刚回来时还好,套上衣裳坐在床沿上将梦迢搂起来亲了一阵,动作很轻,“我要走了,你睡一会吧。”
梦迢倏然觉得他们像在偷.情,时间很赶,他匆匆的来,又要匆匆的走。她咯咯地笑软在他肩上,“你像偷别人家的媳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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