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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听到这句话险些当场感动哭,季先生这样的当朝大儒,给他讲的道理竟然是他上学的时候背过的,简直对他这个现代人太友好了。

“多谢先生,学生记住了。”容灼恭恭敬敬朝他行了个礼。

季修年淡淡一笑,伸手帮他掸去了领口沾上的一点香粉。

容灼一进屋他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粉味儿,但他一看对方领口沾着的粉迹,就知道这是临时洒的,并非是在哪里蹭来的。

其实听到容灼那些传闻时,他不是没有惊讶过。

他这个学生素来勤勉,在外人人夸赞,算是个端方君子。

不过只有他知道,作为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容灼身上总是少了点少年人该有的活力和天真,行为举止总是过于严谨,像是生怕出错似的。所以得知容灼的胡闹,他倒也不惊讶,只当是对方的性子压抑久了,忽而露出了少年人的本性。

他少年时也有过这么一段,整日读书读得起了逆反心思,胡闹了好一阵子。

所以后来他去评判自己的学生时,从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先入为主,他不止看重学生的课业和言行举止,更在意学生的本性和潜质。

方才容灼面对他时,目光清澈明亮,绝不是个迷失本心的人该有的目光。

所以他并不担心容灼如今这些看似胡闹的举动……

“下次可以去买点香薰一薰,你这法子可太笨了些。”季修年道。

容灼闻言忙点了点头,又朝对方道了谢,这才起身离开。

这一日,容灼终究也没好意思在学堂里胡闹。

这地方氛围太正经,他不好意思扰了别人学习的雅兴。

直到中午休息时,他拿出昨日在于景渡那里借来的帕子把玩,被眼尖的同窗看到询问了一句。容灼总算有了机会,随口就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他说帕子是寻欢楼的小倌儿送他的。

听到这话的同窗眼观鼻鼻观心,并未继续追问。

只有一个叫林远的同窗,趁着无人时规劝了容灼几句。

容灼面对自己这些同窗,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想到原书中,所有和他走得近的人,几乎都因着他的缘故和太子搅和到了一起,最后无一落得好下场。

这一次,他虽然没办法阻止所有人和太子结交。

但至少能努力让原本和他走得近的学子们避免重蹈原书的覆辙。

“容灼。”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容灼转头看去,认出是国子学的刘主簿,忙朝他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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