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泽阵原本摸出了烟盒,听到他这句话,动作停住,又放回去。
这个再寻常不过的词像是哪里惹怒了他,黑泽将它在齿尖碾碎,再清晰地吐出来。
他重复道:不熟?
看着对方阴云莫测的神情,北条夏树又惊恐起来,悄悄攥紧了背包带。
行。黑泽报了个数字,就给这么多吧。
他打听过维修费用,价格区间和黑泽说的差不多。
北条夏树果断地在支票本上签名,撕下来递给他。
黑泽阵单手捏着,弹了弹支票,不甚在意地对折,塞到口袋里。
而北条夏树悄悄松了口气,转身就走,没离开几步,却被对方叫住了。
小孩。他说,我没开车,载我一程。
北条夏树只能停下脚步,回头,生无可恋但唯唯诺诺地应答道:好的。
他们一起往电梯口走去。
直到系上安全带,北条夏树才确认这次黑泽先生不准备抢方向盘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个顽冥不化的法外狂徒,不准备继续说教了。
车里太安静,连猫也窝在后排的猫包里不动弹。
夏树问:黑泽先生,你是从事哪方面工作的?
你觉得呢。
夏树:
极道杀手、恐怖分子、雇佣兵真的能说心里话吗?这也太不礼貌了
他选择开玩笑:你总是用警察恐吓我,你不会是公安吧。
黑泽面上露出一丝嫌弃:有点像,但不是。
夏树大惊失色:??
不是吧?
黑泽先生看起来就完全和好人这俩字不沾边啊!
他一时间过于震撼,不知道回什么,于是不尴不尬地笑了下:哈哈,是吗。
幸好黑泽先生的住处离商场不远,是一处高级公寓,这场酷刑没有折磨他多久。
北条夏树好不容易把黑泽阵送回去,结果出了点小意外。
准备驶离地下车库的时候,车还没开始爬坡,就忽然熄了火。
他翻开车盖,发现油路堵塞,似乎是油箱漏了真奇怪,明明上个月才做过车检,一切正常。
但事情既然发生了,还是叫拖车送去修理吧。
轰隆
闷雷声自车库入口传来。
北条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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