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水声消失了。
瞿波下身只裹了一条浴巾,他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扔到一边,半湿的头发刺猬样乱七八糟的竖立着,空调开了三十度热风,擦干身体直接出来也是不冷的。
他往床头的方向瞄了一眼,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身体向后仰,依靠在挡板上,浴巾扯开口子,性器肆无忌惮的裸露。
房间顿时静下来,手里空得不行,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盒,又抽出一只烟来吸食。
“你当年有没有看见我发给你的信息?”
她环抱自己的身体,指节发白,头颅没入臂弯,好像一颗初生的光滑的蛋。
“看见了。”声音细若蚊蝇,嗡嗡地从里面传来。
他冷笑一声,“所以你还是讨厌我,把我又玩弄了三年,最后玩腻了便一脚踢开。”
“不是!”严熙猛然抬头否认道。
一段灰烬积在烟头,星点的红光已经烧到手指间,男人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焦黑的印子在白瓷缸面上格外显眼。
“那还能是什么意思?”他直视着她,目光灼灼,好像能把人烧出一个洞来,“暑假旅行放了我鸽子,第二天告诉我分手,而且没有理由。高中每天对我像见到仇人,三年说话不超过十句。”
“我......”她只吐出一个字,便再一次抿紧嘴唇,缩回黑暗的蛋壳内。
“这些我都没和你计较过,因为当时我傻,我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认为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才惹你不高兴。呵呵——”他脸上露出怪异地表情,皮笑肉不笑,看起来拧巴得很,“填报志愿的那天,我把自己的填报名单截图发给你,还有一大段留言,最后一句我现在还记得,‘我会在约定的城市等你。’”
他用弯钩的食指刮着她的脊骨,一节节地滑下去。凹凸不平的路径,手指刮得极慢,似乎是在享受着皮肤下那人起伏的情绪。
“后来我发现,被你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瞿波,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也只有我,那么傻,把青春献给你玩弄。”
指尖点在脊背上隆突最明显的那节骨头,它缓慢地凹了下去,肩胛骨展开,脊骨侧转,裸露的皮肤如蛋白一般细腻。她彻底落入紧实的臂弯里,把唇轻轻送到他的唇上。
“对不起......”严熙小声地说。
手臂的血管偾张,他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没入在自己的阴影下,啃食她发紫的嘴唇,舌头横扫口腔里所有的角落,霸道地攫取津液。
瞿波咬住她的下唇,恶狠狠地说道:“你应该叫我的名字。”
拿掉包裹的浴巾,阳具涨起,点在她的小腹上,右手分开腿心。他舔了舔嘴唇,手掌卡住大腿根部,引着性器来到花穴。那物什感受到交合的信号,高兴地胀大了几分,头部挨到肉唇,马眼已经吐出小股清液。
没有半分犹豫,阴茎整根推入花穴,她吃痛地叫出声,很快被他含笑的吻收取走了。
“叫,叫我的名字!”
阳具挤开褶皱,捣入深处,再退出半分,一下又一下地活动起来,每一下皆是不留情面,直撞到尽头。
“瞿波...瞿波......”她受不住折磨,手臂挂在他脖子上,迭着声音喊他。
眉头重重地皱在一起,眼角挤出水珠,身上那人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调显示室内温度已达三十一度,超过了原先遥控器设定的温度,一只极光蓝色的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叫得震天响。呼呼地热风吹下,淫水拍击肉壁,皮肉相撞,交合之人粗重地喘息,那不满地响声很快便被镇压。
心脏紧紧地揪住,她热得前胸后背都已汗湿,远处的手机铃声和近处的呼吸声,两面都是煎熬。
“对不起...对不起......”无法控制的情绪在眼角化作泪水决堤,她止不住道歉,但也只能道歉。
“你对不起谁?”他咬着耳垂逼问。
“对不起......瞿波,对不起。”严熙抽噎着说道。
“哼!”
阳具加快了鞭笞肉穴的速度,靡红掩盖肉色,他按住瘦小的肩膀发力,小腹紧紧贴合,最后一抹愤怒宣泄在甬道。
细小的哭声被他堵住,即使胸口快要濒临窒息,那人也不愿意放开。
手机又响起不耐烦地铃声,她呜咽着抓挠他的后背,两行清泪流下脸庞,脸上尽显紫红色。
雪已经停了,路灯仍在孤守,这场薄薄的初雪没有留下痕迹,天边漏出一角青白,环卫工的扫把沙沙地抹去最后一点雪花的味道。
......
她把自己的衣领拉高,又拍打掉外套上的灰尘,捋顺了衣服的褶子,走向等待的他,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我送你。”瞿波站在酒店门口对她说道。
“不用了,我和别人一起住,有约定过不带男性朋友进屋。”严熙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他听见‘男性朋友’这几个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三年又三年,这次总该给我个交代吧?”他凑近捏了捏她的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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