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跟着严明成进了城,跟了一天,直到暮色西沉,严明成才回了许记吃暮氏。
吃过暮食,霍江找到许沁玉,挠挠头道:“主子,今儿跟了他一天,他哪儿都没去,就是去城里的赌坊里头待了一天。”
许沁玉皱眉,是个爱赌的人,饭庄里头的人,不管是厨子还是伙计们,都不允许有不良嗜好,这点是招人时候就已经说清楚的。
许沁玉点点头,“多谢霍守卫,我知道了。”
次日一早,许沁玉寻到严明成,告诉他,“严师傅,昨儿你休沐时,正好有饭庄的伙计瞧见你去了赌坊,实在抱歉,饭庄里头不管是大厨帮厨还是伙计们,都不允许有不良嗜好,所以恐怕不能继续让严师傅留在饭庄里了。”
她按照一个月的时长,打算把工钱结算给严明成。
因为是帮厨,一开始月钱是三两银子,许沁玉取了三两银子给他。
严明成脸色开始发白,他苦苦哀求道:“许东家,我知道错了,而,而且我只是好奇赌坊里头,平日里并不常去。”
四哥都说有问题,许沁玉当然不可能留他。
即便四哥没有说,她要是知晓此人好赌,也不会留他的。
平日里跟着亲朋好友玩玩马吊牌当做娱乐还没甚,去赌坊那种几乎都是嗜赌如命的人。
许沁玉道:“严师傅是不是只要休沐时就去赌坊,其实只要去里头问问便知,严师傅可要如此?”
严明成脸色灰白下来,当初来许记时,东家已经说过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不以为然,想着自己去赌坊也不过无伤大雅,又不会影响到其他人,哪里知道许记这个小厨娘,竟然说赶他走就赶走,一点情面和地步也不留。
何况他来许记的目的本身就不单纯,要是不能留在许记,后续那至少二万两的银钱,他就拿不到。
严明成想到此处,越发苦苦哀求许沁玉,盼着她年纪小脸皮薄饶自己一次,还说往后肯定会改。
但许沁玉态度坚决,直接让守卫把他的东西收拾了下,把人撵出许记。
这般下来,也给不少人瞧见。
许沁玉简单说明了下情况,也算是告诫许记留下来的人,即便是去赌坊,赌的银钱是自己的银钱,那也不成。
因为赌徒赌到最后必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都有可能,赌徒赌到最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也的的确确是让许记的人都警醒起来,往后哪怕赚的多,也不能养成那等恶习。
让人把严明成撵走后,霍江就跟了上去,这一跟就是好几日。
几日后,霍江才回,他甚至都没等到朝食忙完,直接去了后厨寻许沁玉。
许沁玉跟霍江去了外头偏僻无人的位置,才问道:“霍守卫可是瞧见了些什么?”
霍江点点头,“这人一开始回城后,也没去其他地方,又进了赌坊,吃喝拉撒都在赌坊里头,四天后他才出来赌坊,然后直奔孔家大宅而去。”
“孔家大宅?”许沁玉皱眉。
霍江立刻说,“是醉仙楼东家的宅子。”
这也是他瞧见严明成进了孔家大宅后,跟旁人打听的。
许沁玉一听,脸色就沉了下去。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四哥说严明成这人前些日子得了笔横财,然后就来了许记做帮厨,想要跟她学厨艺,现在看来,那笔横财应该就是孔家人给他的,让他来许记学艺偷师学艺。
她这些菜的做法,稍微改动下配方也没甚,到时候醉仙楼换了个菜名换点花样,价格便宜些,就能吸引大批食客过去。
但其实发生这种事情,许沁玉也不担心,许记如今也不仅是靠着吃食吸引客人,还有住的舒心惬意这些也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同样的一道菜,她做出来的味道,是无人能及,所以即便有人用这种法子,许记也垮不了,只有客流会受到一点影响。
只是这种竞争手段,着实有点难看。
本身两家都是开酒楼的,但一个城内一个城外,也算互不影响。
这些食客,平日里在城内时,也经常过去醉仙楼吃。
霍江道:“主子,可要我继续跟着?”
许沁玉摇头,“不用,继续跟着也没什么用,只是往后许记里头招人,还请霍守卫帮着查探下底细,不然再混进来这种人,真等他成了阴谋,虽不至于弄垮了许记,但伤筋动骨肯定会的。”
霍江点点头。
等霍江离开后,许沁玉去厨房忙碌起来。
其实她心里头清楚,就算知道严明成是受了醉仙楼东家的意,过来许记偷师,但现在没有证据,另外严明成什么都没学到,报官都捉拿不了他,此事只能算作罢,当做不知。
但许沁玉心里头却还是有点置气。
她忽得想到两个月后,饶州城会有一场厨艺比试。
这可跟以往那种城内一年一次,或者名厨大厨间私底下的斗艺不一样。
这是十年一次的厨艺比试,只有西南这边才有,好几个州城里面的名厨大厨都会来参加。
她不知道醉仙楼的孔家人会不会参加,也不知孔家人以往参加过没,夺魁过没。
但这次,她定要参加,等夺魁后,会让她名声大噪,也会让许记名声大噪,以后会有更多人来许记品尝美食和度假。
等到让许记名满西南时,醉仙楼再也无法跟许记一较高下,因为那几乎不再同一个高度,即便醉仙楼把许记的菜给研究了去,也伤不了许记的筋骨了。
不过参加这次厨艺比试前,许沁玉还得回源宝镇一趟。
源宝镇那边的酒坊也开始酿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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