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见得院内围了一众锦衣卫,荀双迈出门槛,站在高阶上环视了一遍四周把她围起的锦衣卫。
最后,荀双的眼睛落在张恩佐身上。
面前的男人已年过半百的模样,续着满脸的胡子,眉目凌厉。他身后的锦衣卫皆是着鲜红的锦制飞鱼服。只是他身上铜黄蟒衣十分扎眼。
张恩佐看到荀双,向东边的皇城所在方向拱了拱手,开口道:“在下乃大魏锦衣卫总领,张恩佐,我等奉陛下之命,要带走江夫人询问几件小事,请夫人配合。”
荀双没来由的发慌,但她还是稳住了身子,问道:“那我就问问张大人,我所犯何事?要带我去往何处?我的夫君,江俞在哪儿?”
内宅的妇人,从来都是怕极了官兵,更别提他们锦衣卫。而张恩佐一张利害的面孔,则更是被称为锦衣阎罗一般的人物。搜查官宅,羁押妇人之事,他没少做。
可现在他面前这位,身材单薄的女子,却敢当着他的面,声声回问。
这让张恩佐来了兴趣,“这些事我并不知道,只有等夫人随我回了宫里,我才清楚要回答夫人什么。”
一语罢,他的话带着隐隐的命令,身后的锦衣卫,一片红罗铺成的海浪似得向荀双扑来
荀双当即抬声压住了张恩佐的气焰,她厉声质问道:“好一个你不清楚,你既然说是陛下吩咐,为何没有圣旨?此乃罪责一,你冒领陛下的圣意,该当何罪。”
“陛下口谕,江夫人若是不听,就强行带走。”张恩佐话里,内内外外都是威胁。
荀双怕疼、怕饿、怕冷,可向来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你想带走我?你可知我的背后是南燕世族支撑!我身为荀家嫡女,与江家少主联姻,自小又与温氏一族交好。身份高贵,不是寻常人。我一人,站在这里,就代表了南燕三家有着百年基业的世族。”
她一甩披风,指着南边的位置,朗声道:“你说不出我有罪,就要带我走。你可知若是如此,你就是在污蔑我南燕世族,你便是以整个南燕为敌。”
张恩佐脸色霎时就不好了,“只是询问并不是为江夫人定罪,请江夫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些粗人。”
话说到此,也该有个台阶给他了,荀双边说,边微微摇摇头,“不,你们要问就在这里问罢。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我更不是为难你们。你们如果不知道问什么,就麻烦回去问问清楚。”
张恩佐青着脸,暗暗握紧拳头,但他松了一口气,照着规矩向荀双揖礼说道:“此地人多口杂,请少夫人带人与我移步到一处僻静地方。”
荀双唤了一声迢迢,就见迢迢穿过锦衣卫蔟成的夹道钻了出来,荀双开口吩咐下,“去把大厅清洒干净,给诸位大人备茶落座。”
她望了一眼张恩佐,饱含深意的看着他道:“我去穿戴好衣衫就来,请张大人多等等吧。”
已经给了他台阶,张恩佐更顺着她的话爬下来了,就听着她的话被仆人带着前去主厅了。只是张恩佐非常不爽,明明是他来拘她,现在却落得一个被小小妇人指挥着何去何从。
等一行人走后,荀双把大门一关,无力的瘫在地上,她抚着怦怦直跳的心脏,直道:“吓死人了,吓死人了,阿俞哪惹来的这群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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