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点了点他光洁的额头,“别傻了,他对你有恩,我不会因为他不开心的。”
“那就是因为他问我是否婚配。”雅阁君一把捉住无忧的皓腕,摆在手里,面色认真,“不要因为这个不开心,为了能和你回家,他让我娶谁我都会娶。”
“我也没有因为这个不开心,我不是不开心,是身上不舒服。”她的眼角发酸,走过这么多路,他们是唯独走不到一起的。
无忧爱雅阁君,是从心底里翻涌暗流的爱意,就像淌在古井下几千年的溪水,绵绵不断,悠久无源的爱意。饶是山崩地裂将古井掩埋,也绝不会断掉她的爱意。
那只会被埋在厚实的土方下,任谁也探不到。
“那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带你平安回去。”雅阁君暂且信了她的话,无忧藏的东西太多,他也分辨不清。雅阁君只知道,要相信无忧。
他为无忧将床帏拉下,外面的阳光较好,匆匆停在他的动作上。最先入眼的便是他被暖阳烘的有些泛红的俊朗脸庞,他勾起唇,向无忧露出一抹笑容。
平日一丝不苟,清冷的似冰人一般的男子,会为她熬一碗难得的药。见她舒服了,会对她笑。知她不开心,字字关切,心心念念带她回家。
玉冠束起满头墨发,有几根是因为刚才熬药散在他的脑后。素手穿过层层薄纱,她撑起身子,想为雅阁君理好头发,当触到那根散落的发丝时,无忧的眼尾不争气的红了。
“无忧无忧,当初殿下赐我名字的时候,是希望我这辈子无忧无愁么?”
雅阁君点点头,却被无忧止住,她轻轻说道:“还没好。”
他张嘴便道:“是,我最希望你无忧无愁,也无忧无虑。”
“为什么?”
“因为你为救我娘,被父亲害的太深,这是我欠你的。”他说的一板一眼,这个回答是雅阁君自小就认定的。
他们二人挨得很近,雅阁君的心事干净,显得她茂盛的爱意多余又龌龊。是了,他无意,无忧更不能有意。
无忧静静端望雅阁君那双澄澈的眼睛,坦然一笑,“殿下不曾欠我,我们从来都是两清,谁也不欠谁。”
她说完,轻轻拉上床帏,将他无声的晾在外面。
无忧阖上眼睛,殿下最干净了,他不会想到,哪里是他父亲害的无忧太深。
无忧是被张嬷嬷南上培养至十三岁,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心思透彻的她,作为侍女被献给去和亲的大魏公主。
公主那时在蛮夷十四年,为老王生下一位王子,那王子就是雅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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