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好人?」朱臻晴把手帕掀开一个角,「这年头出去打野食的是好人,独守空闺的倒成了坏人?皇兄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我没有啊,」这可更冤枉他了,「只是问你有没有亲眼看到嘛。」光凭一张嘴就来告状,岂有此理呀。
「我不管我不管,他两天前火急火燎没一句交代就趁夜跑了,要不是心虚不可能不告诉我去什么地方,」朱臻晴好多年没在大哥面前表演撒泼了,生怕演技被识破只好又背过身去,微微抖着双肩哭诉:「你今日不答应帮我我就去求小姑姑,小姑姑不帮我我就直接跟瞻基一起回北平求母妃,母妃再不理我我就面圣请父皇降罪顏家。」
「使不得使不得,」朱高炽脸色大惊的拉住小妹,「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不可胡来。」
要是妹夫为了帮他跑腿把全家人的命都跑没了,他拿什么赔啊。
「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我的駙马到底去哪儿了?」顺势转头的朱臻晴手帕一放沉着脸掷地有声的问。
「去山东了。」糟糕,说漏嘴了。
终于逼问成功,好累。
「既然他老早就在为你办事,为什么不早点知会我呢?」还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他怕你牵涉其中将来被父皇问责。」朱高炽的心中对妹婿不免升起一抹同情,真不容易啊,娶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婆,日子过得一定战战兢兢。
「糊涂,」朱臻晴气愤的跺了跺脚,「我知道了将来万一出事才能保他呀。」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要不是事出紧急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他也不会破例又开这个口,「趁着北方那边大家还没见过新駙马才寻了个方便,之后绝不会再动用你的人行了吧?」
「他不喜欢参与朝廷这些事,大哥你要说到做到喔。」尤其是去碰汉王的地盘,这实在太危险了。
「看出你心疼这个駙马啦,」家宴也往外推,差事也不让他做,还用上了小时候的暱称撒娇,「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顏济桓那边绝对是守口如瓶。
「很简单,」朱臻晴指着睡在皇兄腿上的那团,「前天我在他衣服上看到几根狗毛,这狗是关外进贡的品种,大街上可遇不到。」
再一听到二哥跟胡家勾搭上了,谢甄谅就明显是汉王党,试问谁没事会隐姓埋名去盯一个汉王党呢?丈夫不愿挑明的一切反向一推便全摊在了眼前。
「打小你就机灵,越大鬼主意越多。」也好,起码不容易被欺负。「现在放心了吧?待会儿跟我一道去送瞻基啟程。」
「错。」歪着头又算计了一圈的朱臻晴纠正皇兄道。
「什么又错了?」还没完吶?
「是您和大皇嫂送我跟瞻基一起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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