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不请自入还想全身而退的道理?
只是这些事,当初在车里李择川也就是心念转动间连最坏的结果都想过了,才开口应了周河。
似乎周河总觉得两个人好像就得干些这种事,即使李择川想把周河掰回来,却因为贫乏的性经验落败开过荤的周河。
不但骗不了她,还总是变成现在这样,被她上下其手,一副耽堕情海的狼狈模样。
“不行的,周河。”口气倒是没那么冷了,但手上的力度还是很坚决地箍住了周河的手腕束在自己掌心。
胸口沉闷地起伏了两下,李择川将那股燥意用力压了下去,抱着周河的腰把她老老实实放在沙发上。
周河赤裸的双腿盘在沙发上,李择川的视线从那片白快速地逃离了。
非礼勿视。
“不要老是对我……这样,我说过,不用这个样子的。”他白皙如玉的手抚平了膝盖上的褶皱,又变成垂顺的布料贴合着修长有力的双腿,胯间还是硬得难受,腿根的肌肉紧绷着不让自己失态。
“你也想要的啊?”周河看他这个老僧入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嘴和下面一样硬。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不行?周河暗自思忖着。
嗯,但是摸起来挺正常的。
李择川也没可能跟周河细致剖析自己是怎么个替她着想,那样还显得自吹自擂欲盖弥彰。
所以他只是将半长的黑色外套拢起来,把自己缩进那个清冷自持的壳子里,挺括衣领之上只露出张漂亮面孔,整齐的头发有几缕乱了黏在光洁雪白的额头,却是浪荡风情,和冷玉般的人厮磨成了矛盾的迷人。
“别总作弄我了。”李择川的声音已经半褪了沙哑,变成了往常的低沉温和,“我要走了。”
说话间他起了身,衣摆轻轻落下搭在大腿上掩盖了残局。李择川居高临下地站着,却低着矜傲的面容看周河。
出乎他意料的是周河也只点了点头,双腿放下来搭在沙发沿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怎么,这是自己叫她不准动手动脚又有了点脾气?
李择川眼尾轻轻地扬着,似笑非笑看着周河,嘴里只说了声“好”。
然后就朝着门口走过去。
这没几步路,他给她机会可不多。
手按住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女孩的手抱住了李择川的腰,朝他外套口袋塞了个什么物件。
李择川侧过身要伸手去拿。
手背被周河按住了,“不行,回去看。”
李择川垂着眼睛望她,嘴角那个天然的笑弧勾着,没说什么却也是默许了。
“我走了。”他又这么说。
“嗯,那给我个离别吻。”她松开了抱着男人纤长腰身的手,对他抬着张脸踮脚凑近等待着。
她主动要求的。
而且力所能及。
周河看着李择川抬手揽着自己的后颈一托,直挺脊背微微倾下,一个轻轻的吻落雪般触在了她的额头。
无声即融。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总归是有些意外的。
这下那两瓣仰月唇却是真切地一勾,手掌捏了捏周河发愣的脸,“记得明天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啊。”修长指间那张呆呆的面孔下意识点了点。
门被合上了,寂静的室内只剩下洗衣机完成洗涤的“滴滴”提示音。
周河站在空荡荡的玄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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