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金鼠姑花了七钱在吃喝方面,回到府时,肚子装满了东西,小竹篓却空得一钱也没有。
水晶鸭好吃是好吃,可是吃两只,一个月的日事钱也就没了,金鼠姑叹声气后,捋起袖子去把衣服洗。
不到时候就洗衣服,只是拔闷而已。
安时礼又是到了天黑时才回府,他今日离开会同馆后,和昨日那样去拜师学做壳了。
回到府,见到金鼠姑吃饱喝足,抱着丫头,坐在寝房的阶前数天上的星星。
丫头是一只脾性活泼的猫儿,不爱被人抱着,在金鼠姑的怀里挣扎不停挣扎,直到安时礼回来,金鼠姑见到自己的壳,注意力一转,不由松了臂力,它才成功地挣脱了出来。
挣脱出来后嫌弃地咬了一口金鼠姑的裤管,然后逾墙跑了。
“大宗伯。”金鼠姑从阶上站起来,努力蹭到安时礼身边。
四下无人,安时礼自也靠过身子去,道:“今晚能变成原形与我看看吗?我量一下你的原形有多大。”
金鼠姑闻言,挑眉又勾唇:“大宗伯是要还我壳了吗?”
“嗯。”安时礼不隐瞒自己拜师学艺的事情,“大概半个月后就能还了。”
“好呀好呀。”想到半个月后自己就有壳了,金鼠姑兴奋得勾起的嘴角没再垂下来过。
安时礼今日回来,袖子里藏着个淫器包儿,淫器包儿里头有身分佳的缅铃、相思套和银托子等,毛病发作,每件物品都买了两件。
淫器都要成双买,淫店的老板目光怪异,瞧了他许多眼:“怪哉。”
这些淫器是安时礼离开会同馆后,路过一家淫店时鬼使神差买的。
日头有光便思淫,安时礼的心里实在是有辱斯文,买了后一直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晓,就连金鼠姑也不敢。
金鼠姑跟来寝中,安时礼张个眼慢,偷偷摸摸把淫器包儿丢进柜中。
这些淫器都是金制品,身分好,几件东西堆在个包里,略有重量,慌张地丢进柜中,难免会发出些清脆的声响来,安时礼被这道声响吓了一跳,怕金鼠姑过问一句,问起来,他也不好解释。
不过他担心多余了,金鼠姑的耳力并不好。
要说金鼠姑为何要等安时礼,一是为了喝他的汤,二是要给他看董鸿卿送来那张写满字的纸。但喝汤显然更重要,金鼠姑喝完了汤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儿,她拍拍坟起的腹部后,往袋里掏出董鸿卿与的纸:“大宗伯,今日董公子给了我张纸,可是我看不懂,嘿嘿。”
话说到后半截,金鼠姑为自己是个见不长的感到有一点点的羞耻,笑声都弱了几分。
“董侍郎给你的?”只说从金鼠姑提到董鸿卿,安时礼的心就不舒服了,饭未用完,但已没了胃口,搁了筷。
“嗯呐,我在吃鸭的时候他说看了以后喜欢的话明日在老地方相见。”坐窝儿不晓得其中内容的金鼠姑还在一派天真地回答安时礼的问题。
“喜欢的话?”安时礼无法冷静的脑子里开始想象二人今日如何嬉笑交谈,而眼神里就似春柳梢略了水,慢慢流波。
信还未看,安时礼先忿气盈腮,醋气填胸,看过信中的内容后,若是眼前有木鱼,他会把木鱼敲出个洞来。
里头是这般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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