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是花花非草草,未言语人前先腼腆。
黄裙绿衣似玉婵娟,扭捏的身儿别样柔。
鬓发如云似玉青蛾,绣花粉鞋儿恰半折。
婷婷体态似玉天仙,那笑颜透君叁思台。
夜微凉,一觉经了二十二年春,一人看取花间蜂蝶,对对相逐,不知今岁鼠姑,欲绽否。
探花就是探花,处处藏着阄,鼠姑是牡丹花,而第一句里的谁谁是花花非草草,便就指的是金鼠姑。
金鼠姑才不是花呢,安时礼呵呵笑了几声,在心里道:应当是谁谁是螺螺非花花。
还有最后一段里,明说了自己二十二龄,无妻妾,想娶妻。
特地强调自己二十二龄,安时礼酸得一连说了叁个毛:“毛!毛!毛!”
叁个毛是单数,于是嘴里不禁又补了叁个毛:“毛!毛!毛!”
这都什么世道了,男人之间还得比较年龄了,没脸皮,毛也!二十二龄的俊俏探花,让二十六龄的安时礼眼红不已。
连着说,毛的发音就变成了猫儿发出的喵,金鼠姑捂着嘴,吃惊又担忧地看着安时礼:“大宗伯,原来你是猫吗?”
毛毛毛?发春的猫就是这样叫的,金鼠姑眼睛发亮,安时礼是发春了?她要被捅了?
一封流情意,安时礼一番愁,内心焦,努睛突眼生嗔怒,折起那封信来擦嘴边的油渍,然后揉成一团塞回袖中。
“大宗伯,里头写了什么?你怎么拿来擦嘴?”金鼠姑不理解安时礼后面的举动。
拿写满了字的纸来擦嘴,这么看来,安时礼也不像是只猫。
安时礼不答金鼠姑所问,两排牙齿咬着,反问:“你们见了几次面了?”
安时礼的直觉告诉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董鸿卿与金鼠姑还见过面,要不然董鸿卿不可能做出只见两面,就写这种暧昧的信来。
金鼠姑想了想,慢慢竖起五根手指头,却说:“叁次。”
看到金鼠姑竖起五根手指头的时候,安时礼猛吸一口气,听是叁次,很快又泄气了。
但金鼠姑自己讲起了第二次见面时的细节,连以唱歌来抵水晶鸭的事也说了。
“你还给他唱歌?唱什么了?”安时礼恰似一只活螃蟹,手舞足蹈,想把这二人丢进锅里熬成汁。
得分别丢进不同的锅里,就算成汁了也不能在一起。
安时礼气得没了体面。
“大宗伯听过的。”金鼠姑不像是在装忘魂,虽然笑着说,但嘴里说的全是真实的话,“我也给大宗伯唱过。”
安时礼很快就想起了那首曲子,瞳孔一震,为之伤心,伤心得事不有余了:原来那首曲子不是我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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