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疯卖傻的金鼠姑,没能拗过好为人师的安时礼,在他的之监督下,金鼠姑学会了“金鼠姑”、“安时礼”这六个字的写法,现在闭着眼睛也能写出来。
写了十张顺朱儿,金鼠姑就似被人上了刑具,折磨得她脸庞无颜色,眼神空洞,要吃带骨泡螺以后才还惺。
“你少吃些。”金鼠姑的吃态,安时礼想到了今日那位啃水晶鸭的胖姑娘。
脸庞圆圆,身体也圆圆,但行动灵活,金鼠姑若胖起来,行动只会更笨拙,安时礼好心劝道:“这种甜物,吃多了容易胖。”
“不会的。”金鼠姑一心扑在食物上,耳朵里听不进劝,继续吃盘子里的带骨泡螺。
金鼠姑鲜少动齿咀嚼,用分泌的温唾融化棉软的奶油,化开后再同唾沫一起咽进肚内。
甜味经喉,有逢喜事之爽,她笑意不减,笑时碎玉微露,春风也醉。
“自信何来?”日日见到金鼠姑,安时礼也看不出她这些时日有没有胖些,不过她低头无重颐,侧面见颌线,应当没有胖。
“大宗伯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三月田螺满肚子,入秋田螺最肥美’,我们田螺只会在中秋前后肥,其它时候都是瘦瘦的。”金鼠姑说完,张开嘴巴,饿狼吞猎物似的,把一整个带骨泡螺塞进嘴里。
“酸酸酸……”腮颊鼓鼓,吃着甜物的金鼠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酸的?”金鼠姑的唇边沾了些许奶油,安时礼的指尖取一点送入口中试其味,明明是甜的。
“不是带骨泡螺酸,是我的嘴巴酸。大宗伯你那物儿大,弄得我颊酸酸,舌麻麻的……”金鼠姑一边吃一边用掌心揉着腮颊。
“好了,慢慢吃吧。”昨夜香艳的画面就如一缕无形的轻烟在眼前飘,安时礼面色微红,讪讪一笑,抿起唇,不再说话。反正金鼠姑都说不会胖了再多嘴说一句,怕会惹人嫌,索性让她吃到打饱嗝。
苏州人好甜,苏州螺也好甜,不知吃甜物的田螺,肉是不是会更甜。安时礼决定下一回要在中秋前后去一趟苏州,尝一尝苏州的田螺肉。
金鼠姑吃完带骨泡螺,忽问了安时礼一句:“大宗伯,你喜欢吃酸还是喜欢吃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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