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语言晦涩,金鼠姑听不懂,安时礼只能逐句译之。
听完安时礼的解释,金鼠姑怔怔的,还是云里雾里:“所以说,董公子喜欢我吗?”
“是啊。”如果可以,安时礼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说来我也蛮喜欢董公子的,嘿嘿。”想起董鸿卿温柔的庞儿,金鼠姑痴痴一笑。
笑时余光抹见烛火下有一张死僵的脸庞,她敛了笑,拿起笔来,低头在纸上乱写乱画,“我知,大宗伯没有爆。”
金鼠姑的话并未让安时礼高兴起来。
一直以来她的喜欢似乎只是在肉体上的喜欢,他爆了以后就可以拍拍屁股,一点也不留恋,找另一个俊郎儿继续欢好。但他的喜欢却是超过了肉体上的喜欢,时常念她的好,笑她的娇,纵她的坏,她无忧便是好。
他喜欢金鼠姑,和董鸿卿的喜欢一样。但金鼠姑对他的喜欢,可能和对一道食物的喜欢是一样的,随心而变,没有道理。
意识到这一点,安时礼愈发忧愁,如果金鼠姑的喜欢是这般的,那逼她写信回绝董鸿卿,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安时礼微微弯了腰,眼里掉光,注视金鼠姑问道:“金鼠姑,你喜欢我吗?”
眼皮一抬,屋内燃烧的烛火映入安时礼的眸子里。
烛火亮然,还因偷钻进来的寒风摇曳,眸子里的烛火也跟着摇曳,掉光的眼也溢光彩。
这道光彩是从外界借之,不能和眼眸之色融合,看起来有些不自然,背光而坐的金鼠姑,叉开五根指头,在安时礼的眼前来回一晃,欲把烛光遮去。
指头在眼前晃,安时礼没有眨眼,把刚刚的话再问一遍,这一次的语气坚定了不少。
烛火四面都有,晃来晃去都没遮去一点,金鼠姑泄气了,放下手,回道:“喜欢,也不喜欢。喜欢大宗伯的美,不喜欢大宗伯的贱。”
金鼠姑说的贱,与壳被踩爆了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一想自己的壳被踩两次,金鼠姑的伤心止不住,她拍起安时礼的脸,道:“啊,大宗伯,你真的贱兮兮的,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壳踩得稀碎呢。”
……
田螺啥时候能意识到自己喜欢孽障大人呢
大概就是在孽障大人出事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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