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礼自请前往甘肃与瓦剌贡使斡旋,万岁爷不疑其才能,即遣散其它大臣,与安时礼附耳密谈一番,便点头允了:“随行人员,安尚书要谁?”随后又问何时启程。
安时礼道只携一通事即可,明日启程。
万岁爷未多言,晓得今日是安时礼在文渊阁值宿,便让吏部尚书替上,让他今晚回去好好歇息。
安时礼不愿麻烦他人,正要拒绝,万岁爷却板了脸:“走风雪路不是一日两日,不歇息好最易遘病,安尚书可不要横着身儿到甘肃……”
从书房离开,安时礼惦记金鼠姑,着急折回文渊阁,脚下走得比引路的宫人还快。
引路的宫人得小跑才能追上安时礼:“大宗伯,您慢些,雪地滑溜溜的,容易摔。”
“无碍。”安时礼不听,反而还加快的脚步。
在折回文渊阁的路上,安时礼胸口下的心乱糟糟似点燃的一串鞭炮,金鼠姑是个不安分的,他怕回去看到爆开的田螺,也怕本该在盒里的田螺不见了。
一路挂念,终于到了文渊阁,安时礼的心依旧砰砰乱跳,呼吸渐重,再看到盒中有田螺,且那只田螺吃饱喝足,盖着绒布睡得正酣时,他抹去额上不知何时涔出来的冷汗,露出欣慰一笑,袖上盒子回府。
“大宗伯,我不能一起去吗?”金鼠姑在次日洗漱后方才知道安时礼要去甘肃,未还惺先愁眉苦脸起来,她并不想去甘肃,但安时礼要去啊,一去少则五六日,多则一个月,没有安时礼在,夜晚寂寞难捱,白日孤单无趣。
有这个男人在,北平这个地方还是有几分乐趣的,至少夜间会快活。
“不能。”安时礼收拾着行囊回道,去甘肃不是去寻快活,甘肃乃多事之地,安能把只少涉事的田螺带过去。
金鼠姑流出不舍之意:“好吧,那安时礼礼,你要早些回来,没有你,这儿太无趣了。”
“要是觉得无趣,就看书吧。”安时礼收了一些衣物和书籍,装成两个包裹后放在桌上。
动脚的时辰在一个时辰以后,他还可以歇息一会,和金鼠姑讲讲话。
“不要。”金鼠姑坚决地拒绝这个提议,“我才不要读书呢。”
“不读书,不识字,这样不好。”安时礼苦口婆心,加以劝说。
金鼠姑撇撇嘴,嗔怒道:“你管我识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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