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这我可得管。”安时礼回道,“我乃礼部尚书,管文教事业。”
安时礼将要出远门,金鼠姑不想与他发生什么口角,闹得不愉快,换上苏白来说:“那、那我是苏州人啊,你有没有听过‘苏空头’的说法,空头学不来则个。”
苏州所言的空头,简而言之便是没有脑袋之意,说什么苏州人是空头,完全是糊弄人的说法。苏州的学风如何安时礼心里有数,他可不会听信:“礼部侍郎也是苏州人,怎么人家空头也能当侍郎?”
“可能、大概因为我是苏州螺?不是苏州人。人和螺,不一样。”金鼠姑眉眼低低,手上扯袖子,嘴内也乱扯。
看来她实在不爱读书,强硬的手段使不得,安时礼软下了态度:“这般,读一本书,我就给你做个壳,可好?”
“做个壳壳好?”那句可好连着前面的话说,几无停顿,分心的金鼠姑听岔了,脚步略斜,走到安时礼跟前歪头疑惑,“大宗伯,什么是壳壳好?”
“我说的是做个壳。”安时礼这一次停顿了两个呼吸,“可好?”
金鼠姑先恍然,恍然后心痒痒的:“那壳上可以画东西吗?”
“可以。”
“真的啊?”喜欢花里胡哨的金鼠姑拍掌欢呼,“那画千里江山图可以吗?”
安时礼嘴角一抽,眼皮一跳,呵呵笑道:“出门右拐,不送。”
一个没有巴掌大的壳要画上千里江山图,叫来王希孟都未必能画得出来,这金鼠姑提的要求,安时礼做不到。
千里江山图的色彩鲜亮夺目,金鼠姑很是喜欢,她只是喜欢而已,不晓得饶是颇有画资之人,照着摹也难摹出其中的灵活。
“那我给大宗伯画,大宗伯会出门右拐吗?”
金鼠姑无心问了一句,可安时礼觉得她的舌头好堑,鼻头一酸,眼眶一热,以为她巴不得自己出远门。
自己纵她偷馋抹嘴,她却没有一点良心,安时礼伤心不已,转过身去,伤心了好一会儿,他将委屈往肚子里吞,不与脑子不懂圆便的她计较了:“我、我待会儿就出门右拐。”
……
下一章,探花郎来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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