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来的安时礼不思睡不思食,他是见惯风雨之官了,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紧张,因为一失礼,必惩无疑,轻则入狱,重则无命。
因为繁忙,安时礼又把金鼠姑给冷待了。
起初金鼠姑闹得厉害,洗衣裳时嘴里嘀嘀咕咕,不停说安时礼的坏话:
“这么忙的郎君有何用?”
“忙来忙去,俸禄也不增啊。”
后来听其它洗衣娘说,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安时礼都会因正旦大朝会忙得不见人影,问为何,她们无奈叹气:“如果礼制上出了错,大宗伯会掉脑袋的。”
“啊!掉脑袋”金鼠姑大惊失色,“不可以,我不要大宗伯掉脑袋。”
一想到安时礼没了脑袋,金鼠姑负急,口咬指儿,在不大的地方来回踱步。
“大宗伯任礼部尚书许多年了,想来事事颇熟了,应当不会出错。”其它几名洗衣娘在这府里呆了许多年,早是习以为常,她们也相信有那种毛病的安时礼不会在如此重大的事情出一点错,便没有像金鼠姑这般慌乱。
“说的也是。”嘴上这么说,金鼠姑的心里还是担忧的,等到安时礼回来,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般去烦恼他。
人忙起来最容易疲惫,疲惫了大脑则空,大脑空容易出错,她得让安时礼好好休息。
金鼠姑不来烦恼,安时礼却不习惯,澡好身子,坐在榻沿上等了一会儿,等到蜡烛将燃到底,也不见有丢丢秀秀的人影来。
“去哪儿了?”安时礼眉头皱起,披上氅衣出门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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