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最初的慾望 (锻心篇) 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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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他们不满意我父亲当宗主?」昭琁回到宗家后,宗主一直竞竞业业、处处为燧明族设想,昭琁不解为何他这般用心良苦却不得分家支持,她疑惑问:「莫非与当年宗家内乱有关?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泽袖中的双拳握得死紧,道:「也许你该亲自问你父亲。」

白泽转身要走,昭琁忽然问了一句:「你也认为我父亲不适任宗主之位吗?」

白泽停下脚步,道:「那些事与我无关。」

「那你又为何留在宗家?当初不是因你的帮助我父亲才能稳坐宗主之位的吗?」

「……。」这回白泽不再佇足,大步离去。

自昭琁被接回宗家,偶尔能从他人口中听到几句宗家内斗之事,可每每有人想多加谈论总会受人制止,宗家内斗与昭娥之死是宗家禁忌,即便是昭琁与二位兄长也不能主动提及。

不知为何,这番出门昭琁不停听闻昭娥事蹟,连带着宗家内斗的谜题也一一摆在了她眼前,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指引着昭琁探寻当年之事,昭琁心知调查此事必会引起父亲及宗家不满,可随着一桩桩事找上门,她实在难以克制心底好奇,她想知道真相,也相信只有找出真相才能化解分家心结、燧明族才有未来。

昭琁原本想柔和劝说流鱼交出暗杀安戈之人,如今她决心已定,为了赶快解决此案,势必得下点猛药了,左右炉公山对宗家已然有了不遵之心,再得罪一次也无伤大雅了。

流鱼受佛以子召唤,一如往昔,流鱼花了些工夫破解佛以子设下的机关,方才见到了佛以子,流鱼还未开口询问佛以子找他的原因,佛以子率先主动告诉了他……。

佛以子坐在八爪高椅上,道:「把宗家要找的人交出来。」

流鱼大惊,忙问:「师父,这是为何?」佛以子从不管外事,昭琁亲自见他时他也表现得毫无兴趣,怎会过了几日态度大变?

「当然是有好处。」佛以子扔下一封密信,流鱼接下、打开一看,上头是请求佛以子协助找出暗杀安戈的兇手,落款人是安戈生母,郝夫人。

「郝夫人承诺给您什么好处?」

「信上写了,自己看。」

流鱼立即意会到纸上另有密文,白纸黑字写的是一名母亲的爱子之心,可白纸之上传递的内容不只于此,流鱼将信纸拿到火上一烤,空白处果然露出一段文字……。

「承山主之恩,不日必还以人造皮秘方。」

流鱼推断那日白泽以人造皮贿赂佛以子一事已被袁媛传回百晓园,郝夫人才想用此利诱佛以子,可令流鱼起疑之处有二,第一,人造皮为昭娥所创,随着她的死已然失传,佛以子曾求问百晓园,百晓园回覆并无相关纪档,为何郝夫人如今又拿得出来了呢?再者,她为何以密信私下联系佛以子?宗家儼然介入此事,她大可借宗家之手、坐享其成,甚至也可将人造皮秘方托予昭琁处置,这岂非多此一举?

除非……郝夫人不想秀真一落入宗家之手,那么她是想保住秀真一或是想确保秀真一必死无疑呢?

忽然,流鱼的目光落在了纸上「不日」二字,不是立即给予回报,而是日后才可报答,为何得等到将来呢?莫不成是缓兵之计、郝夫人并无人造皮秘方?

「师父,您信郝夫人所言吗?」

「寧可信其有,反正对我没有损失。」

「若对我有损失呢?」

「你有什么损失?」

「那个人……我要了。」

「要了?哪种要法?」

流鱼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与自己和解般,豁然说道:「他的心已经是我的了,他的人我也要定了,我不会把他交出去的。」

佛以子一脸困扰、挠着头思考半天,道:「那你先奸了他,奸完再扔给百晓园。」

流鱼大怒:「您说什么丧心病狂的话啊!换成您,能把自己的妻子奸完再扔出门吗?」

「我的状况是没奸她、她也被我扔出门了。」流鱼想起佛以子年轻时确实有过一段莫名其妙的婚姻,至今在九州仍偶尔会被提起。

流鱼不想争执此事,宣示立场道:「总之,您死了这条心吧,反正有了白泽给的人造皮做样本,您自己也能研究出秘方的,还是靠您自己吧!」

流鱼尊敬佛以子,但佛以子头脑发热时,理智的流鱼也得适时将他拉回正轨,佛以子早已习惯流鱼偶尔的训斥,佛以子执着于研究,对其它事不太懂得如何应对,但他信任流鱼的判断,既然流鱼决定不把人交出去,佛以子虽不捨人造皮秘方,也会照着流鱼所言去做,佛以子名义上是炉公山山主,实际上流鱼才是真正有话语权之人,弟子们皆知佛以子就是个被架空的家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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