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去,竟是钟旻从柱子后绕了出来,立在牌位供桌旁。
“二郎媳妇,你且跪好,当着祖宗牌位的面,我有一言不得不说。我问你,你是否婚前苟合失贞,辱没了我家门楣?”
徐浣闻听此言,心下顿时凉了半截,舌根发冷,不知是钟昱托兄长发作于她,抑或是被丫头婆子悄悄告状。心思电转,柔声细语道:“兄长何出此言,妾……”
哪知钟旻大步流星行至她面前,伸出两只手指牢牢钳住徐浣的下巴,逼她抬头望着自己:“娘子出言分辩前,先想好了再说。徐珏是何人?你陪嫁的喜娘在你们新婚之夜为人接生,那是何人?”
她兀自挣扎道:“妾实不知……”
他并不搭理,不顾徐浣挣扎,伸手撕开她的前襟,掏出一只乳在手里上下掂量,冷笑道:“娘子的肚兜上尚有奶渍,乳首打得银环。不是通奸所致,难道是生了怪病需要如此医治?”
她讷讷不知如何作答,竟说道:“这也未可知……”
钟旻攥着她的椒乳,贴耳道:“我供职都察院,说来也巧,离京之前恰有人劝我参一本刑部,说如今天下牢狱管理疏漏颇多,常有借机行不法事者。或敛财,或虐囚,更有强奸女犯乃至逼迫其卖淫者。我细细探访,发现本州本府竟也有此事。只是有一桩心事不解,案卷中一个女犯姓徐,临泉人士,被判刑后为官妓,接客颇多,前一阵竟被赦免了。娘子,你认得她吗?”
徐浣真个是十冬腊月里凉水浇头,软软跌坐在蒲团上。钟旻不动声色,把她虚虚揽在怀中,摩挲着脊背,只觉她抖似风打杨柳,娇弱堪怜。
徐浣哀求道:“兄长何必如此!妾无有半点堕门风之行,全是世事捉弄,何不饶妾一命?便是吵嚷出去,于二郎名声也不好听,万望兄长三思。”
“娘子说得恳切,但我却不能应下,于公,娘子合该当庭作证,再去牢里滚一遭。运气好或许也无事,只是我朝有律,凡为官妓者不得赎买。娘子乳上有淫环,只怕难以逃脱。于私,七娘婚前失贞,乱我家胤,便是我弟弟能容你,我却不能教你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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