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地上又勤勤恳恳调查,仍无收获。孙悟空捏着那点证物反复琢磨,白隆玛劝她别多想,人转换性情是分分钟的事儿,说不定就是那个毛嫪书把人家庆大哥给弄烦了,他才不爱搭理。孙悟空心中不认同,却平静道:“这方面,你还挺有经验。”
白隆玛挠挠脑袋,战战兢兢请她吃饭去。
日子安生几日,原先失踪的线人们纷纷回归岗位,孙悟空和白隆玛轮流盘问,都道是个人原因,要么潇洒忘事,要么心情郁结不想上工。事由各有合理处,孙悟空都以为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十二月二十日,大塘广场却突然发生恶性斗殴砍杀事件。
杨简那边收到消息紧急出动,到场不过两秒,马上发出请求,要求办事处协理。孙悟空和白隆玛赶到才发现,这事儿有些超出预料了。
满地的血污渗透到地砖缝隙,稀稀拉拉的四肢内脏挂在路灯横枝,死伤数百。救护车负担有限,轻伤者被暂时搁置,辱骂声不断,白隆玛听得打了个寒战,四处看看,竟然发现一个可疑人物。
孙悟空正在确认牵涉其中的线人名单,他不敢去打扰,小步跟随着,到了街头拐角,那人好像发现他的踪迹,拔腿就跑。这些日子跟着学神也进步不少,白隆玛至少把重要街区的地图都背下来了,他压低重心死追,绕了七八条巷子,终于把那人堵在死胡同里。
“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你躲着我干什么?”
“你追我我不跑?”
“你不跑我追你?”
白隆玛表情戏谑,可疑男子切声咳了口痰,不与他弯弯绕绕。既然死胡同爬不出去,干脆打一场得了。他上前就是一记飞踢,白隆玛别的不擅长,挨打是真的锻炼出来了。一个受伤的妖怪打击力度,怎么可能强得过孙悟空?
他躲躲闪闪,瞄准时机扳住那条腿,两手一拉,直接给他翻过身来。
“啊——”的一声响,有人循着尖叫摸索过来。眼前的景象实在是意料之外,男人跌倒在地,意欲改变姿势,白隆玛抄起一片碎玻璃就扎进他的伤口中,刚刚好不容易停止流血的伤口又撕裂开来,男人被白隆玛死死按压住,跪倒挣扎!
孙悟空额头沁着汗,小步走过来,白隆玛颇为得意地叫了声“学神”,挑挑眉毛,又冲着脚下的人踢了两脚:“你还动呢,我把你手废了,信不信?”
他有样学样,等着孙悟空夸,谁想这人看都不看,叫他把人交给杨简。白隆玛委屈地哦了一声,给那人上手铐时,忍不住又给了一脚,发泄怨气。
审讯室外,杨简将资料调给孙悟空,这个忽然逃跑的男人名为庆矛施,是太清企业下的员工。他下颌的疤太过明显,孙悟空一眼就将他与毛嫪书的那位“庆大哥”对应起来。杨简前后盘问,想要知道他为何出现在现场又为何逃跑,此人只回一句话:“凑巧。”
凑巧失踪几天后和线人们一同复联,凑巧一起牵涉到砍杀,凑巧又受伤还守口如瓶?真当别人是傻子了?孙悟空撇撇嘴角,杨简审问不出什么结果,不能一直扣着,决定先放人。
到警察局楼下,涂棣正检查一辆报废车辆,孙悟空提议找庆矛施过来看看,听闻太清的临时修理工都技术水平一流,涂棣拍板叫好。孙悟空提供了工具,果然,庆矛施三两分钟就调试好发动机,拍拍屁股要走,涂棣接了孙悟空的眼色,送他回去。
白隆玛看着学神这反常举动,渐渐摸到了她的脾性:“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看出来了?”孙悟空笑得明媚,又看向涂棣驶去的方向,“我猜,他不是庆矛施。”
“不是庆矛施?那是谁?”明明跟资料照片长得一样啊,白隆玛等她解释。孙悟空抛接起手里的工具,轻声道:“毛嫪书说过,庆矛施上上周刚转正,把这东西看得跟宝贝似的,可丢了那么久都没找她要,很奇怪。”
“这有什么,扳手又不贵。”
“贵是不贵,但是专物专用。太清企业为了方便后续追踪工效,配备给工具包都有编号,如果丢失,则要记录在册重新申请,申请递交程序也很复杂,所以太清职工把这东西看得很重要。庆矛施要靠这东西吃饭,不可能不找,我刚刚都把东西递到他眼前了,他都没人出来。”
“那杨简把他给放了……”
“放长线,钓大鱼。涂棣不是跟着吗?”
“你什么时候给涂棣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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