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是因为我。”
他左手颤抖几乎不能支撑她的重量,索性半跪在浴缸边,她揽住他肩膀向下,额头相抵,像在忏悔,语气却是戏谑的。
“如果我哪天下地狱了,你千万别回头,也别找,就当我不存在过。”
她摇头:
”我每年带我的新欢去给你扫墓,忌日扫一回,清明扫一回,国庆扫一回。”
凌然又被她逗得低头无言,末了径直跨进浴池里,压在她身上,手指先进去。温热水流漫过,她身子瞬间软了一半,对方却声音平淡:
“想想觉得,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她揽上他肩膀,被弄得力气全无,除了嘴硬:
“凭什么不啊,我对你也没太多感……嗯……”
浴池里水被搅哗哗响,手臂线条流畅,她随之上下浮沉,终于忍不住求饶,尾音都在发颤。
“凌然,Joshua,你停,停一下。”
他抬起她一条腿,瞧见她的表情时,蓦地停住了。姜宛拿起浴缸边餐桌上的红酒,倒在他身上,然后舔了上去。
他不由自主,低吟出声。大提琴尾音苍凉性感,她挑起他脖子上挂着的银质铭牌,轻轻解下,放在桌上。
“我从前也觉得,身边的好人都死掉,是因为我不配。没有天长地久的爱,也不配有安稳的人生。”
她坐下去,凌然闭了眼,痛感和快感一同从脊骨窜上去,麻痹神经。
“但其实不是的。”她摸他的脸,极端克制的人,在情欲里沉沦的一张脸。
“我只是喜欢那种身上有罪的感觉而已。这样,我就可以拒绝别人伸过来,拉我离开地狱的手。”
她握住他的手,戒环相贴,放在浴池边上,指节随着动作颤动不止。
“但你已经在地狱里,我就放心啦。”
她笑,笑得很艳俗,很空洞,但就是好看。
“我们一起沉下去,好不好。”
05
姜宛当夜专心勾引凌然,被按着猛操了几个小时,用掉一盒套。
最后一次他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吹干,穿睡衣,抱到落地窗旁的沙发椅上休息。包豪斯的Barcelona Chair,轻得像棉花。她刚沾到就睡过去,蜷成一团。
半梦半醒间,身下颠簸摇晃,酸胀又舒爽,她睁开沉重眼皮,发现凌然抱着她,还在上下顶弄。见她醒了,撞得更狠。
“你睡过么?”她有点糊涂了。
“不是正在睡?”他手臂张开放在扶手上,仅靠腰腹力量把她顶起来。
姜宛嗓子沙哑,扇了他一巴掌表示抗议,绒毯从身上掉下,滑落在地上。
凌然笑,换了个姿势,要她站着,双手按着窗玻璃,从后面进入。寂静空间里只剩下啪啪响声,她腰上被掐出深浅印痕。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她嘤咛出声,忽地猛烈颤抖,水从腿间流下。
竟然被凌然操到潮喷了。
腿间全是水,其间混着他的东西。他等她颤抖到力气用尽,才抱到浴室冲洗。最后一回是要她含着他手指,在洗手台上用手帮他。
东西都射到镜子上,他双臂撑在大理石台面,整个身体压下来,笼罩她。两人都未发一言,都被布满情欲的蒸汽笼罩。
姜宛在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白天。
她是被饿醒的。赤脚走到客厅,瞧见长桌上已摆好早餐,美式还是热的。她狼吞虎咽解决掉一盘煎蛋培根和沙拉,才缓过神志,想起房里本该还有个人。
“醒了?”
凌然从露台边走过来,已经换好一套深灰色正装,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拍拍她的脸。
”恢复得不错,还有力气吃早餐。”
她发自内心地翻白眼,踹了他一脚,却被抓住脚踝,带到身前。长桌吧台椅旋转到另一侧,他自然而然地解开腰带,手伸到她裙下摸了一把,眉毛上挑。
“湿了。”
“还不是你……”她话说了半句吞下去,惊觉凌然颇有心机。
能给她,也能不给她。给的时候又能到极致,得到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想要?”
她指尖玩着他衣领第三颗扣,没待回答,他就解开腰带与拉链,直接顶了进去。
两人都轻叹一声。再次被充满的感觉让她舒服得立即升天,攀着他肩膀的手也变得绵软。凌然全身正装一丝不乱,只有一处淫靡不堪。她挂在他身上,一手撑着吧台椅,脖子向后仰过去,露出暗蓝色的脆弱血管。
狼扣着鹿,一点点吞噬,品尝她血液的甜蜜滋味。姜宛的世界颠倒晃荡,被彻底掌控的感觉让她战栗,也莫名安稳。
此时手机铃响,凌然一边操她,一边按下通话键,连着蓝牙耳机。动作放缓,但每一下都研磨着她最敏感的几处,抵死纠缠。
”凌然。”
是许煦的声音。姜宛猛地一震,头脑清醒了一大半,挣扎着要跑,被他按住,重重顶了一下,顶到子宫口。苏爽酸麻直冲天灵盖,她险些叫出声。
“嗯。”凌然睡意未褪,嗓音慵懒。
“昨夜那几个威胁你的,已经处理掉了。老爷子说,请你不要怪他。”
“在其位,谋其事,道理我懂。”
他声音放低:“但是谁录的视频,我会查到底。”
凌然按着她的腰,缓缓抽出一点,慢条斯理,但忽地震了一下,低头看她,发现姜宛用手,自己揉搓着翘起的花蒂,眼尾上翘,媚得像妖精。
她想要他尽快结束。
凌然咬紧后槽牙,动作陡然加快,狼狈地切断通话,咬着她肩颈交汇的一小块皮,全射在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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