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单腿站着,地板滑湿,程书聘一蹲下,她就下意识去扶他的肩膀,又宽又烫,把这花洒下的水都加热了几度。
她指尖轻轻压下,程书聘抬眸,她的手忽然按下他的头颅,湿润的指尖穿入他的头发,紧张得小声道:“不准抬头看。”
她穿的是裙子,又抬着一条腿,丝袜一脱,还有什么剩的。
虽然裙摆及踝,他也看不见什么。
程书聘的大掌放下她左脚踝,又去勾她另一条脚踝,让她脚心踩在自己膝盖上,说:“哥哥不抬头看不见,你自己来。”
苏云卿摸到自己丝袜的裤腰,不知何时箍在了旗袍开衩的地方,拉到这个高度,刚好能打到屁股。
她脸颊红彤彤的,心跳也不理智地乱跳,像有无数只鸽子在煽翅膀,噗通噗通。
她踩着程书聘的膝盖弯下腰,头顶的雨还在落,她低下头,沾染水线的发丝碰上了他的头发,就在他的面前,褪下。
今晚的程书聘好像脾气不好,脸是冷的,沉的,笑也带着讽刺,苏云卿猜不透,只是低声道:“好了。”
程书聘放下她的右脚,脚心踩在大理石水板上,凉凉的,脚尖不由往上翘了翘,指甲盖透着盈盈的粉色,像一枚枚贝壳,他始终盯着她的小脚趾,说:“好什么,有人穿着裙子洗澡的吗?”
苏云卿见自己湿淋淋的丝袜被丢到了脏衣娄里,紧张得指尖抠了抠,“你怎么那么凶啊。”
“对你好脾气的时候你珍惜了?抬头。”
苏云卿抬头,衣领上的盘扣被解开了两枚,那股被水浇灌的湿重感解脱了一些,可转眼,又有更湿重的东西压在心头,滋滋冒着雾气。
她看着程书聘的眼睛,“所以你是一边发脾气,一边伺候我?”
男人狭长的眼睑悬着水珠,“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你对我的耐心呢?”
她问。
程书聘把这夹绒的旗袍解了,看见里面还有一条白色的衬裙,额头的青筋都要爆炸了:“怎么还有?我的耐心只能脱两件。”
“不是你说天冷要多穿一件!”
程书聘:“这种话你就记得!”
苏云卿鼓着气说:“你不知道一个人睡觉很冷的吗?尤其是冬天!”
下一秒,后脖颈就被他拢着往他身前一压,苏云卿隔着丝绸衬裙贴上一道火炉,心都要被热开了,热化了。
“怎么回事啊,苏云卿,怪我让你一个人睡?是谁要跟我离婚的?是谁一离婚就去酒吧找男人的?”
在他低哑隐忍的嗓音里,她蓦然抽了口气,弥漫的水蒸气吸入她鼻翼和喉咙,她的指尖去寻他的手腕,骨骼里起伏的青筋正在贲张发烫,灼着她的指尖,打乱她的呼吸:“哥哥……”
他右手托着她的后脖颈,垂眸看她:“谁要只当你哥哥?”
苏云卿眼眶倏忽漫出水意,眨着红彤彤的水线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程书聘快被她弄疯了,“酥酥抓得这么紧,喜欢哥哥的手吗?”
她心头颤着,双手去抓他的胳膊,用力地抓着他的衬衫,“程书聘……”
“叫我什么?”
“书聘……”
男人气息烈烈地自雨中灌入,透入她的唇腔,湿软的唇贴上,舌尖与舌头搅缠在一起,苏云卿站不稳了,忽然忍不住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程书聘的右手扶着她,微松开她的唇,叹声道:“哥哥都多久没来了,不得给我点时间找找地方吗?”
苏云卿浑身紧绷,后脊骨都酥透了,可程书聘抱着她不让她跌下去,好难,她好辛苦,却只会哭,听他在耳边说着:“复婚吗?”
她摇头,下一秒,他就像对她施了刑,“哦,要复婚。”
“我摇头了……”
她哭着说。
“摇头就是同意复婚。”
苏云卿被他搅得乱七八糟:“程书聘你……你别得寸进尺了……”
“刚才是谁说一个人冬天睡觉很冷?来,说点好听的,哥哥就收手了。”
苏云卿水雾雾的眼睛瞪他:“你想得美!”
“啪!”
苏云卿又要哭了,可怜地护住自己的屁股,“不可以打……”
“不说,就是要哥哥继续动手是吗?好啊,那哥哥来找找地方,我们找小珍珠玩玩好吗?”
“不要不要!”
苏云卿抽噎着:“我说,我说……”
程书聘垂眸盯着她看,苏云卿委屈哒哒,脸却红透了,那纯白衬裙变成了纱,紧贴在她身上,像笼罩在人身上的月色,掉落凡间的月色。
“晚上,一个人睡觉好冷……”
她声音细细的,再多的话说不出来了。
程书聘低声道:“不是有姐姐吗?”
“姐姐睡到半夜就……就不见了,只能,只能找哥哥睡……”
程书聘低着头,让她的话顺进耳膜里,这小姑娘真能弄人:“所以更喜欢哥哥对吗?因为哥哥还会跟酥酥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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