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并不陌生,她能跟着哼上几句。
“Sapphire moonlight
We danced for hours in the sand
Tequila sunrise
Her body fit right in my hands la la la
……”
她偷偷瞥了身旁的邵应廷一眼,他挺正地握着方向盘,看似稳如泰山。
谁闲适,谁躁动。
送薛灵到家后,邵应廷扫了台共享单车骑回自己家。
他父母离婚且已经各自组建了家庭,只给他留了这间老房子。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空空如也,恐怕小卖部的小阁楼和修车行的办公室都比这里有烟火气。
进浴室洗掉一身海潮黏腻后,他赤着上身躺在只有一个枕头的硬床上,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亮。
薛〇〇:晚安(特供校草版)
邵应廷失笑。
他下床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藏在最底下的薄薄一沓的毕业相册,翻到理科精英班,薛灵娉婷站在第二排中央,清高如海上冰山,深邃神秘、不容玷污。
但今晚的薛灵,又有几分似从前?
或许他从未认识真正的她。
万籁俱寂,邵应廷又难抵诱惑,习惯性点开薛灵的朋友圈,一路拉到两年前的十二月,照片才需要缓冲。
「他说圣诞节没有交换礼物这个传统。」
图片一共两张,同一场景下拍的。
第一张是一个半身,从喉结到解开的西装外套纽扣,男人有一双修长嶙峋的手,搭在交迭的膝盖上,露出一颗贝母袖扣,和腕上的百达翡丽。
下一张图片里,手表又去到了薛灵的手腕上。
松松垮垮的,表盘比她腕骨还要宽。
然而男人的手腕并没有空着,戴着一只粉白相间的Baby-G,和薛灵趣稚地拳头抵拳头。
谢观澜。
脑海里冒出这个名字。
他说圣诞节没有交换礼物这个传统,仍和薛灵交换了手表,她被偏爱得有恃无恐。
邵应廷关掉屏幕,望着挂在窗前的贝壳风铃。
他在暮霭沉沉的虹湾静止,日复一日过着单调无趣的生活,重复的记忆被大脑折迭压缩,他以为的须臾,其实轻舟已过万重山。
薛灵这样优秀的人回到了更广阔的世界,身边怎会缺与之合衬的人?
不配的依旧不配罢了。
邵应廷关掉房灯,退出朋友圈给薛灵回微信。
YT:好梦(校花专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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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帮我看文的朋友看到这里的时候纷纷反水男二,你们有吗?(期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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