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直到中午才又再看见那个前一晚殴打他的人。
不知道狱警之后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但对方的精神状况看上去是明显比较稳定。
谈言今天被安排到工厂工作,陪同的管理员是一个他没看过的新人,看来原先人很好的那位应该是被调职之类的,所以才会频繁找别人顶替他的工作。
比起在牢房里,出了监狱之后相对比较没那么严谨,谈言报备了一声便在狱警的许可之下自行前往厕所。
工厂里专门替受刑人准备的厕所位在废弃机械设备的后头,为了防止逃跑,整个空间异常狭小,当然也看不见任何一扇窗户。
谈言看着眼前显示灯一绿一红的两道门锁,果断堆开了没人的那间。
他从早上肚子就不太舒服,想来想去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唯一可能的就是昨天被打坏了……虽然是这个原因的可能性也很小,不过眼下也没其他事情可做,谈言索性就放任自己的思绪乱七八糟的绕,转移一直不自觉放在疼痛感上的注意力。
「哈啊……哈啊……呃!」
隔壁传来了某种糟糕的声音,谈言很确定自己还听到了什么东西滴到地板上的声响。
我去,不是吧?他暗叫不妙。
谈言的脑袋飞快运转,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动脑了,而且居然还就这么刚好的被他想起来,他隐约记得在自己之前进到厕所的是与他不同房的另一个受刑犯,没记错的话,对方是个被判无期徒刑的姦杀犯。
谈言顿时觉得脚底发麻,尤其是他意识到他们之间仅隔着一层不高的门板,对方只要站在马桶上就能看见他之后。
天啊,这是什么该死的状况。谈言明知自己进来时的动静一定已经让对方知道他的存在,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期望对方离去。
隔壁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那是卫生纸的老旧滚筒架子发出的,看来对方是在清理那一片狼藉。紧接着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洗手的声音,以及疑似是走出去的脚步声。
走了吗?谈言厕所也不想上了,嚥了口唾沫之后颤巍巍的把门开出了一道小缝。
然而,在那瞬间,谈言看见姦杀犯的脸上佈着潮红,正站在洗手台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一股恶寒窜上了背脊,谈言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你是毒犯?」那人开口。
谈言看见了对方的编号,4016。
「……嗯。」谈言全身戒备着,虽然知道对方姦杀的是女性,但他还是很怕对方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哈啊……」听到谈言说话的瞬间,他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喟叹,脸似乎又更红了一些。
其实也不能说意味不明,至少在每次的性事,谈言都能在床伴进入他时听到相同的声音。
他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大喊狱警来救他。
「没事,你走吧。」4016这么说道,话语之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指关节随着他握紧的拳头越发凸出。
谈言一瞬间愣愕,直到对方偏了偏头像是在问他「不走吗?」,他才赶紧从那人身旁溜走。
谈言确定自己看见了,在他因为没走稳而撞到对方的剎那,那个姦杀犯的裤襠突然撑起了一大包。他连道歉都免了,用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赶紧衝了出去。
4016在厕所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之后,有点艰难的走回了方才的厕间,想了想后,他退了出来,转而进到方才谈言待的那间。
他锁上了门,再次把裤子退了下来,高翘着的性器弹出来时还渗了几滴前列腺液。
「马的……」他喃喃道,随后脚一软瘫坐在地上,任由自己滚烫的肌肤贴紧冰冷的地板。
他把内裤重新穿了上去,看着胀大的阴茎透过布料撑起巨大的隆起,然后把自己的蓝白拖从脚上甩了下来拿在手里。
他用手操控着蓝白拖模拟被用硬底皮鞋踩踏时的感觉,一点一点慢慢蹂躪着自己的生殖器。
不、不够……不对……
但是不管他怎么用都没有当他真正被踩着搓弄时那样来的刺激,他闭上眼,想像着那人的神情、嗓音,和侮辱性用词。
『呵,母狗。』
「啊啊啊!」快感直窜脑门,大量的白浊喷洒而出,灰白色的内裤湿了一大片。
4016脸上的潮红慢慢退去,他又抚弄了已经疲软的肉棒几下之后,才撑着墙壁辅助自己站起来。
厕间里除了有属于他的腥味,还有上一个人,也就是谈言所留下的汗味,这种像是被第三人看着踩射的感觉让他兴奋无比。
他承认自己已经成了一隻发情的兔子,随时随地,任何人都能让他兴奋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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