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狐疑,但是才刚入职可不能擅离工作岗位,谈言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摇着手上的不知道第几支酒,直到夜深。
家门前,谈言又见到了那个人,而这次,他看得非常清楚,对方那狰狞的表情。
在昏暗的路灯下,那表情像是魍魎。
「终于找到你了,谈言。」那人说道,声音听在谈言耳里宛如宣告死刑的判决。
而谈言此刻却更寧愿他是真的被宣判死刑。
谈言的砲友,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而这人,两者都是。
他是谈言的砲友当中最不正常的一个,当初的谈言为了要躲他,搬了家换了工作,又花了整整两个星期才把身上的伤养好。
现在,那人找到他了。
「哈哈……哥,好久、好久不见……」谈言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他慢慢的退后,但他的小动作对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黑着脸问:「为什么要躲我?」
他步步逼近,随时都会举起藏在身后的刀砍过来。
谈言就是知道对方背在后头的手里正握着一支蝴蝶刀,他甚至还记得那把刀长怎样。
他当初可是用尽了身上的每一寸血肉去记住那把刀的每一个稜角,现在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哥在说什么啊?我没有躲着哥啊?哥过得怎么样?越来越帅了呢。」谈言当时在监狱里的扭伤其实还没有完全復原,他思考着如果两人打起来自己不被杀的机率是多少?
感觉会死呢。谈言的喉咙乾涩,吞下去的唾沫像是刀割。
语毕,他听见了对方的咆啸。
「少用你那张嘴呼咙我!我要把你的嘴割下来!啊啊啊!」
谈言拔腿狂奔,而身后不断追逐他的人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边嘶吼,一边挥舞着利爪。
微凉的夜里,谈言满头大汗,他不断跑着,但还是清晰的听见耳畔的声音越发接近,接着,他被从后头扯住了领子。
「抓到你了。」那人露出了狰狞又兴奋的笑容,他的鼻尖几乎要与谈言的贴在一起,吐息间的恶臭喷洒在了谈言的脸上。
那把刀抵上了谈言的嘴角,紧贴脖颈。
看来想割下他的嘴不是说说呢。谈言止不住颤抖。
他在对方举起刀准备挥下时一股劲扑了上去,他吻着对方的唇,辗转的舔舐着,讨好着。
谈言努力牵动因为惧怕而颤慄的唇角,希望他的笑容不至于太过难看。
「哥如果不喜欢我的嘴,用你的肉棒把它堵起来怎么样?」谈言在笑,他想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放荡的床伴。
那人愣了几秒,就在谈言以为自己失败的时候,对方把拿着刀的手放下了,但与谈言所想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把刀丢下,相反的,刀柄被握得更紧了。
看来,就算是个神经病疯子,在被骗过了之后也是会变聪明的。谈言在心底苦笑。
这下他连跟对方肉搏的机会都没有了。
谈言在癲狂的注视之下缓缓蹲下身,期间,刀尖一刻不离的指着他。
谈言用嘴把眼前裤头的拉鍊拉了下来,隔着内裤,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窜入鼻腔。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们当初第一次的做爱就不顺利,原因是对方的卫生习惯太差了,谈言没忍住就乾呕起来。
可这次,谈言说什么也要强迫自己忍下来。
他用牙齿咬着泛黄的布料,将内裤往下一拉,发着恶臭的性器随即打在了他脸上。
谈言试探的伸出了舌头,确定那人没有不满后才缓缓舔起了前端。
然而没过多久,男人焦躁的催促起来,谈言只好强忍着噁心把柱身整个含入,逼迫自己吞吐。
救我……谁来救救我……
以往,谈言的脑袋里可能会浮现出随便一个邻居的面孔,更甚是谁也想不到的一片空白,然后他可能会感叹个两秒,自己的人际经营真是失败,但是此刻,他却想到了褚墨,那个每每在狂暴中总注视着他,也只注视他的腥红眼瞳。
啊啊,拜託救救我吧……
冷不防的,对方将精液射在了他嘴里,在谈言准备抬头查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朝他挥下来的冷硬拳头。
谈言眼前一黑,思绪彻底断了线,连同那深印在脑中的面容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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