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笑将千河的几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人,无奈之下只能先退出房门。
可就在这时,她听见了。
“咚..咚..咚..”一声叠一声,极其有规律的脚步声从二楼的走廊上传来。
这声音很沉闷,就像是一个体重不低的人在二楼来回的走。
花笑笑呼吸不由得放缓,轻手轻脚地往二楼走去。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楼的楼梯口,身子靠在楼梯边,慢慢慢慢的探头往里看。
花笑笑不知道,有一个怪物,正和她坐着同样的动作,身子靠在墙边,脸上带着狞笑,慢慢慢慢的探头往楼梯看。
下一秒,十六岁少女清秀的脸,对上了一张狞笑着,白胡子变为血胡子的,邱工文的老脸。
四目相对,花笑笑眼神受惊,邱工文的眼睛满是眼白,已经看不见瞳孔,那双眼白死死的盯着花笑笑,笑容又狰狞了几分。
“邱工文,你怎么了?”花笑笑一惊,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点。
邱工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笑笑,语气幽怨:“我敲你门,你怎么不应?”
“你怎么不应啊笑笑,”邱工文一把抓住了花笑笑的手腕,速度之快,让花笑笑措手不及,“笑笑,爷爷好疼啊,爷爷好疼啊。”
花笑笑沉着一张脸,呵斥道:“邱工文,你发什么疯。”
“真拿自己当我爷爷了?”
谁知她此话一出,邱工文低下头去脸上狰狞的笑意更深,嘴里不停重复着:“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邱工文!”花笑笑心感不妙,“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一只手背在后面,手攥成拳,无形的空气在其中挤压。
花笑笑的另一只手的手腕还被邱工文抓在手上,她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手腕皮肤和邱工文手指抽离的触感,惊醒了他。
邱工文猛地将头抬起来,眼睛瞪得极大,一双只有眼白的诡异眼睛里倒印出一只浑身爬满蛆虫的黑熊。
“你不是,那你就去死吧。”
老人沙哑粗糙的声音此刻变得阴森恐怖,他的身后出现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花笑笑。
在话语落地的一瞬间,一颗子弹朝着花笑笑飞驰而来。
花笑笑背在身后的拳,也在同一时间打中了邱工文。
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里,千河一直在试探性的在不吵醒沈岭竹的情况下,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原本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彼此之间的距离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而在千河漫长的努力下,他的肩膀已经贴在了沈岭竹的手臂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两个人都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隔着这点布料,千河能清楚的感受到沈岭竹温热的体温。
千河闭着眼,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梦呓,声音有些闷,又很软。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千河抿了抿唇,这才小心翼翼的,一边发出梦呓的声音,一边装作做梦翻身的样子。
从平躺变为侧睡,然后一只手搭上了沈岭竹的胸膛。
千河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寂静的深夜里,他却觉得有些吵闹,甚至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不会把沈岭竹吵醒了。
他静静的等了一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见沈岭竹没有醒,又轻手轻脚的,搭上了一条腿在沈岭竹身上。
十分钟过后,千河的头也枕上了沈岭竹的胸膛。
千河慢慢的,慢慢的在沈岭竹的胸膛上用柔嫩的脸蹭了蹭,衣领处的布料被蹭乱,露出了
锁骨上方的一小块肌肤。
忙忙碌碌了一个小时的胆小鬼心跳如鼓,小心翼翼的、无声无息的,吻了吻那小块属于沈岭竹的肌肤。
一只大手突然揽住了他,千河整个身体僵住了,呼吸不由得一滞,心跳得像是要脱离胸膛。
那只手将千河往怀里带了带,千河艰难的滚动喉结,轻声唤道:“沈哥?”
安静的房间无人出声,只能听见沈岭竹轻微的呼吸声。
千河猛地松了口气,太好了沈哥没醒。
接着便红着脸,将自己更深的贴进沈岭竹的怀里,他现在...在被沈哥抱着睡觉。
千河脸上红得发烫,脑袋晕乎乎的,真正的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了。
“砰——”的一声巨响,已经“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直接将床上的两个人惊起。
千河看着醒过来的沈岭竹,又看了眼两个人坐起来后分开的距离,黑夜如水沉静,千河的脸比黑夜更黑。
一个小时勤勤恳恳的努力,才把自己送进沈岭竹怀里,现在倒好,刚抱上两分钟,人醒了。
他无声的骂了句脏话,对二楼那群人的厌恶更上了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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