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虚荣骄纵假少爷(二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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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臂,朝着时雾的方向走来。

时雾捂着刚在车上被摩擦得肿胀发疼的嘴唇,警惕地摇头,“你干什么。”

这主角受什么都好。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生气就喜欢亲人。

这种发泄情绪的方式真的太怪了。许沉从进门玻璃柜里取出一个精致包装的小袋子。房间里只有落地小吊灯开着,可许沉打开盒子后,那设计简单的手镯却反射着星点璀璨的光芒。

“你还记得,我说,如果你所有科目都能及格,就要告诉你一件事吗。”

时雾垂眸,看到那包装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铂金手镯,是著名的国际珠宝品牌,很简单的一个铂金戒指价格都要超过十万的那种。

品牌溢价严重,这是许沉一个月前加急购买的。对于但是还是贫穷学生的许沉来说,性价比一点也不高。

可他买了。

因为,那时候他就知道,程小少爷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

时雾又娇气,又贵重。

太过廉价的东西,他不会收。

许沉打开盒子,将里面那枚价值三十多万的手镯取出来,扣在时雾细白的手腕上。

时雾要将手镯取下。

许沉不让。

许沉握住他的手,往反方向用力。时雾用多大力,他就用多大力对抗,控制得极稳,手镯就停在他腕骨下方位置纹丝不动。

时雾抬起眼睛,阴郁地猛然甩开他,“你这是干什么。”

许沉轻轻“呵”了一声。

将握住礼物盒子的手反手紧紧扣住,将人拉到怀里。盒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时雾:“……”

主角受的眼神,好像,真的有点可怕。

这导致时雾表情管理都有点失控。

不由自主露出一点点害怕的神色。

“你知道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用我实习赚到的第一桶金,买下这枚手镯吗。那个时候,你去医院看过我妈,我妈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那个时候,我和她说。”

“我喜欢你。”

时雾猛地怔住。

这种云淡风轻的,仿佛是谈论天气一般转述式告白,让他愣在原地很久。

什么。

主角受说他什么?

时雾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尽数褪去。

许沉?喜欢自己?

慢着慢着,这是什么走向。你不应该喜欢秦昀吗,这次云山项目不也是他帮你你才能度过吗。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一个炮灰反派,我,我我对你那么坏,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那天下午,我就买下这枚镯子。”

“然后没过几天,你的宝石就被偷了。”

许沉自嘲地笑了声,“你亲口在警察局指认,我有重大嫌疑。”

时雾越听越感觉不妙。

他缓缓地,几不可觉地,将脚后跟往后挪了半寸。

许沉将他手腕猛然扣紧,将人拽近一大步。

夜风旖旎,从窗缝里掀起白纱,吹过二人之间。

“听明白了吗,程谨言。”

“在你一步一步,端着你那虚伪的笑容靠近我,陷害我,试图毁掉我的时候。”

“我拿出了我全部的积蓄,买下了它,在心里演练无数次,该怎么将它戴在这只手腕上,才能让你接受我的喜欢。”

许沉垂眸,看着时雾戴着那手镯的样子,和他想象中一样。那纤细的手腕相当白净,戴着相当好看。

时雾哭过以后的眼睛经过几个小时沉淀,眼皮泛起薄薄的一层微肿,眼下还有些许乌青,像是夜里都没睡太好。

向来侬丽的容颜,如同被霜雪打过的花枝。

依旧漂亮,却总觉得失了点生机。

时雾嚣张,他不满意。

时雾沉默,他好像……还是不满意。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时雾默默将视线下垂,看上去满不在乎,“你是要跟我告白吗。”

“你喜欢我。那你会替我还清那枚宝石的赔偿款吗,更多呢,我还欠了秦昀五千万,你也能帮我一起还了吗。”

时雾依旧穿着当初那间薄薄的睡衣,短裤在膝盖上三十公分,露出一双笔直又白皙的双腿。

因为刚刚泡过澡的缘故,膝盖处微粉,犹如桃花瓣。

许沉盯着那双腿。

嘴抿得死紧,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答他。眼里隐没下失望,纠结,痛苦的复杂情绪,最终变得波澜不惊。

“行啊。”

“你不是喜欢钱吗。”

许沉握住他圆润的肩膀,没有将他往柔软舒适的床上推去,而是将他背脊抵在冷硬的房间门上,伸手解他的衣领扣子,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一晚十万,怎么样。”

在许沉冷冽的话语冲击下,时雾抬起错愕的眼眸,“你疯了!”

时雾喜欢抬着下巴。

像一只小天鹅一样,骄傲自负。

但是此刻却只能红着眼任他欺凌,抵在墙上任意羞辱。

许沉箍着他的腰,啃咬着他的耳尖,将他咬痛了又再舔舐着,动作暧昧又不容拒绝。

“你看多久,够你攒够宝石的赔偿,够你还清秦昀的欠债。”

说着,将短短的衣服往上掀,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窝。

……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管家的声音。

时雾哽咽的怒骂压在喉咙里,似乎很害怕此情此景被人听见。

许沉垂眸,看着他捂着嘴狠狠颤抖的可怜模样,眼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少爷,大少爷想请谨言少爷过去一趟。”

许沉:“已经很晚了。”

“大少爷说,今日事,今日毕。”管家似乎有些叹气,“他说,要您别心软,别护着谨言少爷。”

护着?心软?

时雾心想你看这两个词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管家在门外等了会儿,门终于被打开。

时雾的嘴唇殷红,将睡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可还是挡不住脖子上被吮出的那几点斑驳痕迹。

就叫耳垂上,都还残留着一个鲜明的咬痕。

管家眼神愣了愣,然后才说。

“谨言少爷,您跟着我来。”

等到下楼的时候,时雾还心有余悸,频频回头。

看向管家的眼神都像是看救兵一样。

差一点点!他就为任务献身了!

还好你敲门及时!

系统觉得他开心得太早,“不管怎么样,我给你把免痛开上。”

管家误以为他这是求救的眼神,又长叹了口气,“谨言少爷,您这次做的事情,的确是太过火了,也别怪大少爷生气。有些事情,他得问清楚的,您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也就好了。”

说完了,把时雾推进了程谨深的二楼的茶室。

咔嚓一声,将门带上。

茶室里的光线昏暗。门窗紧闭,一般是程谨深会客时候用,隔音效果相当好。

故而,整个房间里落针可闻。

只剩下烧水的咕噜咕噜声。

程谨深大他整整十岁,父母又去世的早。长兄如父,这么多年来时雾一直都是对他又敬又怕。可程谨深本身脾气并不算差,戴着眼镜的时候总显得格外儒雅斯文。

时雾从小身体不算太好。

就算他不太聪明,甚至有时候脾气坏得很。

但程谨深骂过他很多回,但好歹是从没和他动过手。

但这次好像不一样。

他似乎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

“你把消息泄露给了谁。那20亿,又在哪里。”

时雾看到茶桌上那根结结实实的木质长棍,抿了抿嘴,低头没说。

……不是吧。

程谨深真的要打断他的腿吗。

作孽啊,他到底什么时候能从这个世界脱离,被打死的话就能顺利脱离了吗。时雾头皮发麻,指尖因为害怕微微蜷缩起来。

“是周家吗。”

“你不会以为,你咬紧了不说,周陵就还能再一次把你送出国去吧。”

程谨深伸手将那木棍握在手里,走到他的身边。

嗓音低沉又充满着久居上位的威慑力。

“还是说,你恨我们,就是偏偏不想程家拿下云山项目。这是你的所谓的报复。毕竟你说过吗,凭什么只有你的人生被毁掉。我和许沉,也应该跟着你一起落魄,是不是。”

……你为什么对我打电话时候说的那些恶言恶语记得那么清楚啊哥哥。

时雾看着那根即将打断自己腿的木棍就害怕,虽然有100%的痛觉屏蔽。

可谁想无缘无故地后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啊。

时雾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和系统说,“那我宁愿去找许沉,他至少不会打断我的腿,他还能帮我还钱。反正你屏蔽了痛感。被打断腿,和被上,都没什么感觉。”

系统嗑起了瓜子。

“宿主,被上的话,可不是只有痛哦。”

时雾:“……”

系统:“当然,我尊重您的选择,毕竟您刚穿过来的时候也说了许沉长得好看。”

时雾:“……”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喂。

“你以为一个云山项目就真的能拖垮整个程家?笑话。”

程谨深见他始终不说话,伸手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直接摁在桌子边,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木棍,时雾也没得选了,瞬间害怕得紧闭着眼。

一棍子下去跟着就痛呼起来,这一声叫的特别惨,很有腿被打断的效果。

然而,一下过后。

尝试着活动了一下两只脚。

都还能动,没断。

“屁股,屁股!程谨深没打断你腿!打的是屁股!”

时雾后知后觉,心里无语。

他都多大了,程谨深竟然用这种方法教训他。

不过也好,至少不用被打断腿,那以后也不用坐轮椅了。

虽然屏蔽了痛感,但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时雾额头沁出冷汗,紧紧抓着桌角,随着棍子落下的声音配合地痛呼惨叫,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你以为你这样做,云山项目就能落到周家了。”

程谨深打了几下,又停下来,“天真。”

时雾紧紧的咬着下唇,隐约渗出了血色。

他向来娇气,程谨深手底下顾念着些分寸,没打太重。屁股又是不容易打坏的地方,实际上除了疼痛感,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损伤,最多在床上躺几天就能恢复了。

可汗水还是浸透时雾一身睡衣。他几乎都没力气抓住桌面,身体止不住地下滑。

翘起的屁股弧度圆润,腰却细如蒲柳。

趴在桌上低着头的背影瘦削单薄。

看上去娇弱可怜得过分。

“我告诉你,没用的。”

见此情形,程谨深到底还是没下狠手,手上停了停,压着他的腰背让他不至于跌到地上,“云山项目,程家已经拿下了。”

时雾:“……?!!”

“系统,怎么回事,云山项目程家怎么这么快就拿下了!不是说还要过几天吗!”

系统:“世界线有点崩,我这边检测到主角光环已经达到了100%,主角又是程家人,再加上您给周家的本来就是假数据,的确有可能反而让程家更快得到云山项目。”

什么。

程家居然提前拿下了云山项目。

那我还在这犟什么犟!

剧情走完了,波折结束了,现在20亿回归不回归到程家手里就无所谓了,对主剧情线根本没影响啊。

程谨深手一松,时雾就滑落到地上。

脸色苍白,白皙的脖子上都是汗。刚刚的澡好像白泡了,时雾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细白的手指朝着程谨深伸过去,揪住他的裤腿。

“别打了……我疼……”

“20亿,我……我其实……”

程谨深向来察言观色厉害,发觉他态度有所松动,便放下棍子,蹲下靠近。

“怎么,肯说了。”

听他吃力着一字一句地说着话。

程谨深扶着他的手腕,将人从冷冰冰的地板上扶起来,手臂撑着他的腰,让已经软成一团棉花似的时雾站立的时候不那么费劲,“你卷走的那笔钱,到底在哪里。”

离得近了,程谨深可以清晰地看到时雾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在他眼下投出一片浓黑的暗影。

看上去格外脆弱。

程谨深指尖微紧。

伸手扶着时雾圆润单薄的肩膀。

“你说出来,你背叛过程家的事情,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就连你毁坏的宝石我也替你还清,你母亲的罪状,我们程家也可以替你写谅解书,只要我们不为难她,她的刑期可以甚至可以短至三年——当然,我做这一切的前提是,那20亿一分不少,你得交还到我手上。”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身后的门被瞬间推开,混着一应管家和佣人的阻拦。

“少爷您不能进去,真不能。”

“是大少爷吩咐了谁都不准进的……”

茶室的隔音虽好,但架不住许沉从门口经过的时候还是听到一点声音。

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定后才发觉,那的确是时雾的痛呼声。带着哭腔,像是小猫一样,哭得格外凄惨。

许沉想到什么,立刻阴沉着脸去找管家拿钥匙,没等钥匙拿来,直接踹在门上。几下后,将门直接踢开。他看到地上滚落的三指粗的木棍,还有浑身是汗疼得脸色苍白的站都站不稳的时雾。

瞳孔骤然一缩。

语气登时锐利起来,“你怎么能打他?!”

一把推开程谨深,许沉捋起时雾的袖子,掀起衣服,看到他手臂和肩膀没伤后直接拦腰将那软绵绵的清瘦身子抱起。快步往楼下而去。

“许沉。”程谨深眼看着就要一棍棒一甜枣地问出来了,却被生生打断,他生出些怒气,“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许沉眼底也遍是燥郁,“他怕疼得很,你怎么可以这样拿棍子打他。”

“我没有打很重,我有分寸的。他这样顽石一样的性格,不敲打敲打他根本不会说——”

旁边人想要接过许沉手里的人,被他一个避身躲过。许沉让司机去楼下开车,要将他送去医院。

许沉声音冷硬,转过头来目露寒光,“这么说,你以前也是这样打他的吗。他读书不好,他性格莽撞,你就对他动手?”

管家一看家里两位血肉至亲的少爷过去十几天都融洽和睦得很。

怎么忽然之间吵得这般厉害,几乎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

赶忙出来解释:“您误会了,大少爷以前也没从没打过谨言少爷,这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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