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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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总是短暂的,分别才是现实。

因为今天既是齐砚行回家的第一天,也是齐砚行临走的前一晚,所以他们做了两次,第二次没有戴套。

程问音的后面含着alpha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在alpha抽出性器时本能地想要挽留。他眼角湿红,手指圈住alpha的性器,不太熟练地上下抚慰,帮他射干净,看到齐砚行想下床拿纸巾,他的腿根打着颤,努力勾住了alpha的腰。

“再做一次好吗?”程问音偏过头咬着指节,小声说,“我的发情期快到了。”

这是程问音第一次在他的alpha面前示弱,刚生完宝宝没多久的时候,他的alpha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他和宝宝,他都只说了没关系。

“打抑制剂真的很难受……”

松木信息素将程问音紧紧包裹住,他无法逃脱标记过后对alpha本能的渴望,只想要打开身体,被他占有。

omega的主动求欢让齐砚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睡衣解开了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腹,覆着一层欢爱后的薄汗,他单手撑在枕边,手臂上青筋鼓起,另一只手抚摸程问音因为快感而细细发着抖的腰臀。

他在程问音耳边剧烈喘着气,仿佛比身下的omega还要狼狈,“音音,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都给你好不好?”

“好……”程问音哽咽着将脸埋进了他怀里。

和齐砚行结婚的一年零六个月里,虽然聚少离多,但程问音始终感觉自己被珍视,被疼爱,因为齐砚行总是做的多说的少,默默守护着这个家。

按照常规顺序,爱情的发生应该在永久标记之前,在缔结婚姻之前。

但程问音的爱情却是逆着这些顺序,一点点生根发芽。

齐砚行每一次像做学术研究一样给宝宝冲奶粉,每一次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亲吻他,每一次情到深处想碰触腺体,都要提前问他可不可以,会不会疼,每一次因为嘴笨说不出好听的话而露出懊恼的表情,他都觉得爱上齐砚行是一件必然的事。

程问音很爱齐砚行,他相信自己的爱情很好,不比任何人的差。

第三次快要结束的时候,程问音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

怀孕生子会给omega的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如果恢复得不好,甚至会对性腺有一定影响。由于产后alpha没能一直陪在身边,提供充足的安抚信息素,程问音生完宝宝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发情期前后,很容易体虚。

他伏在枕头上,眼神迷离地望着他的alpha,即便累到了极点,仍然有亲近他的本能反应。

“音音,标记可以吗?”齐砚行扣紧他的手指,连续的轻吻落在后颈,“我咬轻一点。”

但是程问音很抗拒,听到标记两个字就蜷缩成一团,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脖子。

“我不要……不要标记。”

程问音的腺体很敏感,标记时的痛感也会比其他omega更强烈,所以两个人做爱时很少会碰腺体。齐砚行就算再动情也会咬牙忍住,他甚至给自己买过alpha专用的止咬器,不过暂时还没有用到。

齐砚行把被子拿开,强迫程问音向自己露出后颈,语气不容置喙。

“音音,听话。”

这是齐砚行第一次在妻子面前表现得如此强势,虽然他比程问音整整大了十岁,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身为年长者的威严。

在生活中他喜欢听程问音的,程问音让他帮忙剥三瓣蒜,他就会认认真真地剥好三瓣,一个不差,让他给宝宝冲半勺奶粉,他就会仔仔细细地确定好半勺的量,就差用上测量仪器了,在床上也是一样,他都听程问音的。

但是这次不行,他必须狠下心来。

“没有alpha陪伴的发情期是omega的噩梦,冰冷的针剂刺入皮肤,缓解发情热的同时也会带来心理上的空虚。”

“但如果在发情期前两周之内有过高质量性爱,omega之后的发情期会好过很多(伴有性腺标记,效果更佳),身体素质好的omega甚至不需要打抑制剂,依靠带有alpha信息素的物品就能安稳度过。”

这是齐砚行在《性成熟omega生理健康常识》中看到过的知识。

他没办法陪伴在程问音身边,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减轻程问音的痛苦。

犬齿刺破腺体时,程问音闷哼一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松木信息素如同猛兽一般,一瞬间侵占了他的身体和全部的理智,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失神地承受这漫长的过程。

alpha生来就带有优越感,他们从来不把omega的痛苦放在眼里,认为这是低等动物应该承受的。这是程问音的母亲常挂在嘴边的话,她一生都没能从被alpha欺骗和抛弃的阴影中走出来,最后怀着痛苦和不甘闭上了眼睛。

标记结束,程问音虚弱地抬起眼皮,看到齐砚行似乎也很煎熬,眼中写满了心疼,并不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好了好了,”齐砚行用毛巾擦了擦omega额头上的冷汗,像哄宝宝那样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音音。”

明明知道带给他疼痛的是眼前的alpha,但程问音还是下意识往alpha的怀里靠。

他认为母亲的说法多少有些以偏概全,至少他爱的alpha不会那样对待他,他以前在剧院遇到的alpha同事,也都很尊重omega。

他在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睡去,希望明天的分别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宝宝凌晨四点就醒了,哭闹着要抱。

程问音消耗了太多体力,睡得很沉,宝宝哭第一声的时候,他没能醒来。齐砚行连忙下床将宝宝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哼着蹩脚的童谣,试图自己哄好宝宝,让程问音多睡一会儿。

但宝宝不吃他这一套,刚睡醒的时候只想找妈妈。

程问音很快醒了过来,他扣好睡衣,快步走到齐砚行身边,“我来抱吧。”

他指挥齐砚行:“宝宝可能是尿尿了,去拿一片尿布,就在第二层抽屉里。”

换好尿布,齐砚行给宝宝讲了一个故事,宝宝还是没有要继续睡的意思,含着奶嘴,眼睛一直在爸爸妈妈身上转啊转的,很有精神的样子。

“可能是昨天白天睡得太多了。”程问音说。

“你去睡吧,我来看着宝宝就好,宝宝很乖的,”他摸了摸齐砚行眼下的乌青,“你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吧。”

齐砚行握住他的手,“没关系,我想和你们多待一会儿。”

冬天天亮得晚,凌晨五点钟,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这座象征着联盟工业与文明巅峰的城市还尚未苏醒,只有军工厂在加班加点地生产,希望能赶在天亮前将物资运往前线,除此之外,大部分家庭都还在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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