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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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那事闹得那般大......

这边久未见面的姐妹二人说着体己话,那边谢知礼也在与陆明钦闲谈。

谢知礼这人甚是奇怪,在妹妹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要同她斗来斗去,在娘子面前则是控制不住脸皮百般撒娇,除此之外,就都是一副温润洒然的公子哥形象。

这不,在才被自己诟病为冰坨子的妹夫面前也能扯上些家常。

他一面絮叨着自家妹妹如何如何,要他多多担待些,一面又谈起自己的御家之道,以此来提点提点这位看起来不知如何拉拢女人心的妹夫。

面前的男人却只敛眉听着,时不时垂睫掩住神色。

谢知礼讲得口干舌燥,见妹夫还是这般舒缓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由得暗道,

果真是个冰坨子,讲得这么细居然还听不懂?

未等他再开口劝诫,娃娃们早已等不及,胖乎乎的大个头去拽了娘亲的袖子,央着要去后山玩水了。

眼见着天色已不早,几人也顺势停了话头,各回各家带着娃娃们爬上了万佛寺。

万佛寺作为大衍第一国寺,近些年又被新帝下令翻修过,远远望去可谓是金檐闪烁、壮伟威严。

谢知鸢虽不信鬼神,却不得不敬畏,每每来了大殿便要去上柱香。

小孩们只管玩,向来不耐得烧香拜佛,陆平轩性子沉稳倒还好,谢若豫却已然闹腾起来,这下可好,被向来乐呵呵的爹狠狠教训了一顿,当即便挂拉了嘴巴,肥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蔫哒哒的神色。

谢知鸢瞧得好笑,在几人出了大殿后让陆平轩去哄哄他的表哥。

“哥哥真不知羞——”谢若月走在最前头,白嫩的脸蛋上满是嫌弃,她没忍住转过头来对亲哥做了个鬼脸,“现在在外头可别说你是我哥,太丢人啦啊呀——”

她话才说完,到拐角处身子便撞上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谢若月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仰起小脸便看见了张不算陌生却也不算熟悉的脸。

她吓得脸色发白,瞬间转身往后窜,直跑到了她爹身后。

谢知礼还没行至拐角,是以没瞧见什么东西,不明所以低下头,就听女儿小声用气音道,“爹,紧急情况紧急情况——”

他挑了挑眉,结果在听见下一句时脸色骤然一变,

“是那个男人。”

谢若月说完便怯怯攥紧了手里的衣角,

小孩子大多脸盲,谢若月也不例外,可她却一眼便能认出那个男人,正是因为实在是太怕了。

前年的国祀上,爹曾远远指着那个男人,耳提面命兄妹二人不要同那人交谈,又在回家时说了好些那人的事迹。

传闻他虽生得人模人样,还是个闻名于世的大将军,心却是由狐狸同蚩尤的血造就,也正是如此,

私下里经常挖下属的心作为养料。

前些年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挑死尸的心,如今当了大官,却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其中小孩子的心脏更是上上之选。

谢若月只怕那人挑中了她,瑟瑟发抖躲在爹身后求庇护,谢知礼却早已理好衣袖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没走两步路便见一道身影自白玉台檐拐角处行来,

他身形高挺,背挺如松,浑身上下溢满久经沙场的沉稳气派,身边亦步亦趋跟着道娇小的身影,女子挽着道妇人髻,面容白皙,气质如云如雪。

他们二人见到这一行人俱是一愣。

冯赟早在见到谢若月时便已知道熟人在附近,原已做好准备,胸口却在见到那张明媚容颜时控制不住地翻涌,

他克制地垂下眸掩住目光,先行一步行了一礼,“见过陆大人、谢大人。”

冯赟本已官拜五品昭武将军,前些年边境动乱屡立奇功,又升了两品,官阶比陆明钦小却比谢知鸢大,

她目光略有些担忧地扫了眼抿唇垂眸的明霏,笑着开口道,“冯将军不必多礼,未曾想还能在这见到你同——冯夫人。”

她刻意在冯夫人三字上加重了语气,听得冯赟眉头微敛。

女子出嫁从夫,除却像谢知鸢这样身有官职的,余下的都予以夫姓,这样亲昵的、好似连在一块生死与共的称号,落到冯赟耳中却是无比刺耳。

他抿唇,不言不语垂下眼。

倒是边上的冯夫人勉强笑了笑,“是呀,妾身也意外呢,原本想着今日官署休沐,天色又尚好,夫君便带着妾身出来转转,遇见大人们也是巧事。”

冯夫人即是白玖,当初尚在闺中时便使了手段同冯赟定亲,更是在之后刻意让冯赟同陆明霏结了怨,如今瞧见了原主幸福美满、儿女双全,而她别说膝下无子,自成亲来就未受过男人半点雨露,

以往倒可以“自己赢了”当做是慰藉,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是谁输谁赢一目了当。

如此相较下,白玖难免有些狼狈,今儿个是冯老夫人强压着冯赟带她出来转转的,她本想借此再努力一把,哪能想到竟能遇到陆明霏呢?

谢知鸢知道几人的往事恩怨,没聊几句便提了告辞,溜的最快的竟是谢若豫谢若月兄妹二人,争先恐后跑到前边,傻大个一面拐着跳一面朝还朝停在原地的陆平轩喊,“快跑啊阿轩,小心你的心被挖走!”

陆平轩嘴角抽了抽。

待几人道过别后,原本一言不发的谢知礼忽地同陆明钦跟前道,“劳烦妹夫替我管管两个不孝儿女。”

他脸上虽带了惯常的笑,眼里却没多少笑意,在男人颔首应答后便几步拉过边上陆明霏的手,眉含阴翳地走了,明霏只默不作声乖乖由他带着。

谢知鸢嘶了一声,略有些担忧地想要偷偷跟上去,却被男人一把拦住,

“他们小两口的事,你过去做什么?”他说这话时唇离她的耳廓极近,热气略扑散开来,这些年谢知鸢被他□□得浑身无一不敏感,脊背骨瞬间软了下去。

“做什么啊——”她也仰脸凑近男人,小小声,“平轩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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