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在无人处苦笑,看来,她过得很好。
大岛中半场时离开,等他回来,藤原信岩已经瘫在车后座位上,扯了扯那紧致的立领,动作有些烦躁,将它猛得扯开了,才吐了口气出来。
“怎样,箱子给他了吗?”
大岛颔首。
他去了银行兑藤原开的支票,板尾要现金。他又去买箱,来回跑得还有点热汗。
怕藤原听不到,又怕吵到他,俯身凑近说,“加急电报,刚已经发出去了,我亲眼守着的。”
“辛苦了。”他用掌揉了揉太阳穴。
按理大岛该带他回去,但因为千西,现在大岛有点不确定了,便问,“要我开车回上元吗?”
藤原信岩睁眼,眼皮耷拉着看了看后视镜。
他们的车停在剧院的后门,那里的草坪小路上还有些快灭尽的烛火,几个表演完的舞女换了衣服,三三两两在草坪上踢毽子,等乐队和珠子灯出来, 千西在礼裙外披着大衣, 他们一起上包好的客车回宾馆。
她身边都没有人照应吗,福山呢?
“明天还有表演?”藤原忽而问。
大岛心细如发,早找过侍应生打听过,忙说,“这个乐队一周连办三场,其他时候就休息,三场都在这个点。今天是特场,有歌舞,明后两天都是普场,只有乐队。”
“......在这住一晚,明天,帮我买张乐队后排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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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补充,上一章男主偷偷收藏女主落红,有点变态,但戳我性癖。我想男主的爱一直都很内敛吧,如果女主当初不主动,不恋爱脑,他们就走不到一起,现在女主回来了,他也是暗戳戳的关心。 好在是双箭头,不然这不是男配的命嘛?
寂夜寐语5:久别重逢(终)
在宾馆排练完,千西被福山接到他们下榻的大酒店,她如今也搬来这里。服务生便提醒她的房间有过电话找,还是那位小姐。彩杉常来找她打发时辰。
千西先去遛狗,回来后洗漱过穿着睡袍,才让电话员转线。彩杉问她不是说要辞职么,怎还不回去。
千西道团里走不开,月底吧,算一算还剩下八次演出。
想到傍晚时演出完那幕,“彩杉,我今天好像看到......我看到藤原的车,那一辆灰色吉普,真的很像。”
客车行驶中,她自下而上看窗外风景变幻,一辆车也擦身而过。当时便看愣了,她费劲扒开玻璃,迎风看那灰黑色的车影,它沉寂在湖边,越来越小,直至变为一个点。
彩杉啊了一声,说不可能,“你近视是不是严重了,之前的眼镜带着还清楚吗,看来要新配一副。”
非不信邪道,”人在东京忙呢,好端端去新宿作甚?”
“也是。”千西勉强认可,他的车是德国订制的,很特别。她还未见除他外有谁开那种车。
“说起藤原,哎喂喂喂,”彩杉忽而切切道,“上周我和三浦去杉山公爵的寿宴,在那听到了一个有关他的八卦,立马要打电话说给你听,结果半夜三浦不让我打搅,这就被忘岔了。现在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八卦,要半夜也得打电话来跟她探讨?
千西很有点好奇。
谁知她接下来说,“藤原和他太太那次也去做客,我看到他们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屁孩,我一问,那竟然是他儿子,他老婆不是体弱多病吗,怎么转眼有这么大个儿子了?”她说到这里,还特意把‘这么’拖得很长,咬住了‘大’字,拔高声线。
“……”
彩杉当时可是十分震惊的,听那端没人回应,咽了咽唾沫又继续说,“我再一问,果然不是亲生的,那孩子是信坊的,千代子一生下来就过继给他了……”
彩杉有时候很坏。
故意吊人胃口。
千西方才想象着藤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就像在悬崖边荡一架秋千。
听完,蓦得猛松口气。
也咽咽唾沫,重新开始了呼吸。
佯装一股子不耐烦道,“干嘛要跑来跟我说这些?!”
“你们不是回国后一直没碰面嘛,不跟你提前说,哪天真遇上,那不得哭的死去活来了。毕竟藤原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还形单影只的。”说罢还在那头闷乐了几下,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
千西登时血气上脑。
她气不打一处来,瞪大眼,“瞎讲!——”彩杉在那头还要分辨,她已经把手里的话筒敲回电话架上,房中这才再次安静了下来。
闷头钻进被窝,闭起眼睛。
良久。
唉。
她拽住被子长叹一声,一股脑用被子蒙住脸,耳边还遍遍回荡着方才彩杉一惊一乍的话语,什么儿子,太太的。
彩杉太坏了,是故意要她睡不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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