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一个户口本了,我关心你不成么?进了医院我都不能替你输血,就我不能,这么特别的人关心你都不成么?”姚述耍赖道,在她面前他有时特局促,有时又得寸进尺。
“你关心关心自己得了,”姚简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最起码别在我门口撒酒疯。”
“我只喝了几口,没醉,我一喝就头疼喝不了太多,”姚述骄傲地昂起脑袋:“所以我比别人都清醒。”
不想和他废话,她回房间洗澡换睡衣睡觉。
静默的房间指针转动的声响近似于用指甲挠黑板,以秒计数划出时间的回音。
闭上双眼简单,难的是入睡,姚简翻来覆去。
天气预报说今天正式换季,所以天会特别冷。姚简躲在软绵绵的鸭绒被里一点儿也不冷,但她还是睡不着。胸口像被铅块垂坠着击打,瓮声与指针声重迭回荡在她脑海里回荡,像一场旷日持久的精神虐待。
睡不着也醒不好,姚简鲤鱼打挺似地掀开被子,像跨过条狭长的河水,脚掌冰凉凉的踩在地板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她推开门抱着臂膀,盯着令自己失眠的始作俑者口气冷漠:“进来。”
姚述乖乖地站起来,在门槛处失去方向感地踉跄了下,她没管他,径直钻回卧室床铺,钻进还有余温的被窝,咬牙切齿地将眼睛再度闭紧。
“姐,晚安。”
卧室外姚述转动脑袋,双手顺手要插在裤袋,旋即滞了下,最终将手搭在墙边。
以往姚简看那些裹脚布似的爱情剧,他随便地瞥了几眼酸出鸡皮疙瘩,剧中女主角滑头的亲戚总是插着裤袋翘着二郎腿,和主角一家缠缠绵绵到天涯。
古板的爷爷来家里串门捎带着也看了几分钟,对这类体态指指点点:“看看像什么样子,像流氓。”姚简煞有其事地点头搭话:“爷你也觉得吧?演的好夸张。”
为了不当流氓姚述戒了双手插裤袋的习惯。像人生下来就会翘二郎腿,双手插袋在衣裳这项伟大发明浮出世面后,于姚述而言也算一种本能。幸而他是个意志颇为坚定的人,连本能也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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