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偃想要驱马前来对方限渝说些心中话,但是让马走了几步,他又急停了马儿,继续向着前头跑去。
这一刻,太子还是公子偃,终于不是那个人人可笑的质子。
天大地大,青草被风压低着腰,这样的景象总让人恍觉人如此渺小,只不过是人山人海的一个影子,死了也不足为惧。
李笃站在上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生怪道:“太子殿下在看谁啊,有谁能让他看?”
要不是太子偃走得快,他还想跟着目光看去是何人呢。
太子偃做过质子,但性情温和,从没有过像前太子那般心存侥幸,自以为是的和皇帝比。
前太子有了点权就想越权,可不知在皇帝面前早就想废了他另立新太子,要不是太子党苦苦挣扎,那废掉的日子会提前。
皇帝心疑多人,年纪越大,想要掌的权就更多,不会让人拿走自己的皇权,哪怕是立的太子都一样。
自始自终,他要的都是一个听话的太子。
旁边的几个老臣没看到,还道:“是看我们的吧,我和太子前些天还聊过,殿下老好了,还说有时间会再与我相见畅谈。”
世有公子扶苏,再有公子偃。
他们这些老臣还是想公子偃能独当一面,当了太子就是不一样了,不可再有先前的质子公子偃。
说到底还是质子的身份让人心有芥蒂,再怎么样,未来的君主怎能是在他国的人质呢。
各国嫁去的公主,换去的皇子大多都不作数了,他们的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国家强盛,嫁去的公主还能是假的,丫鬟选选,随便指一个前去和亲,皇帝要有心疼的意思,亦或者是嗤于他国弱小,总归是不会让真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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