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自然不知道,他本意是为了不在温泉里窒息才选的这个姿势,居然这么要命,他初经人事,哪里会知道这样的姿势能让他如此被动,他几乎是避无可避地被钉在龚俊的鸡巴上,尖叫着射精后潮吹如此几次反复循环,龚俊都没有交代的意思。
等到终于结束,张哲瀚已经精疲力尽,龚俊射在他穴里的东西满满当当的,龚俊安慰性地舔着他的后颈,张哲瀚瞪了龚俊一眼,挣扎着从背包里拿出浴巾和干净的衣物,裹住自己的上身,然后擦干,迅速地换上。龚俊还在池子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张哲瀚突然反应过来,居然能长时间跪得稳当,不是只能一时半刻地跪直了。
“上来吧,”张哲瀚扬了扬下巴,给龚俊擦干净身子然后裹住头发,给他擦到半干,想想回去还有一段路,这样他俩明天可能要感冒,正想着办法,看见龚俊盯着他的衣服看,还偶尔用牙齿拉扯两下张哲瀚盯着他看了会,突然笑了他问,“你也要穿吗?”
龚俊把自己裹在鹿皮里,看着张哲瀚在温泉边上的平地,打着冷颤用打火石生火。他每次洗完澡都觉得有点冷,不知道怎么解决,虽然常常觉得自己脏,冬天洗澡的频率不是很经常,龚俊并不喜欢被其他狼舔,但是更不喜欢身上头发上脏,一般这个时候会让阿衍或者阿烨给他挑挑虫子。
张哲瀚又点起了火,拿枯木引燃后堆起来,火势就大了起来。这火点起来之后,龚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于龚俊来说,火焰这种东西,还是有点让他害怕,可是上一次张哲瀚点燃了篝火,他就听懂了张哲瀚的语言。龚俊裹着鹿皮慢慢地挪到篝火旁边,在张哲瀚脚边站定。
张哲瀚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嘴巴一张一合地,龚俊顿时感觉有些泄气,他什么都没听懂。他把脸埋在张哲瀚腿间呜了几声撒娇,被张哲瀚以为他又要干什么,吓了一跳推着他说不行了,再搞真的要死了。
龚俊呜了一声在雪地上滚了一圈,肚皮朝上,鹿皮垫在背上,身体就被裸露在外面。张哲瀚吓了一跳,怕龚俊冷着,给他翻过来裹紧,抓着他烤火。
龚俊被张哲瀚隔着鹿皮抱着,垂着头看上去有点没精打采,原来这个东西不是在点燃的一瞬间可以沟通的啊,他对着火苗噘了噘嘴,往张哲瀚腰上蹭。
张哲瀚搂着他,看着龚俊没精神的样子有点担心。于是一只手慢慢地给他捋头发,让他的长头发能快点被火苗烘干,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怕他发寒热。
四肢暖和起来,张哲瀚就把龚俊身上的鹿皮拿开,从包里翻了件干净的衣服,从龚俊头上往上套。龚俊嗷地叫了一声,看起来委委屈屈的,他抬着眼盯着张哲瀚,由着张哲瀚摆弄,居然让张哲瀚生出在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狼孩宠着的错觉来。
也不能完全说是错觉,在龚俊眼里,张哲瀚这样的摆弄就像阿衍有时候偷偷拽阿絮尾巴阿絮只是虚张声势地吼他两声,像发发会偷偷接近阿烨然后扑上去咬阿烨脖子上的毛,阿烨只会把发发扒拉下来亲两口。
我也是一头成熟的宠爱人的狼狼了,龚俊偷偷在心里夸自己,满意地眯了眯眼睛,靠在张哲瀚的颈窝里乖乖地穿上了衣服。
那是一件贴身的紫色毛衣,张哲瀚不太喜欢紫色,他觉得紫色自己穿着不太好看,但是那件确实暖和,高领可以抵御大部分的风寒,又和普通毛线不一样,它是父亲在城里买的,织的很光滑只有竖着的线条,贴身穿也不会在细嫩的皮肉上扎出点点红印。
其实他担心也多余,龚俊的皮肉经过十五年的风餐露宿,皮肤早就不和正常长大的人类一样光滑细腻。只是龚俊皮肤天生白,狼又多在夜里活动,就让张哲瀚生出一种他像个细皮嫩肉的大姑娘似的怜爱,丝毫不记得自己刚刚被这个“大姑娘”按在池壁边动弹不得叫得像发春的猫。
给龚俊穿平角短裤的时候,张哲瀚发现自己的裤子卡着龚俊的鸡巴,拉上去之后裆部被顶起来布料看着有些紧绷。张哲瀚面红耳赤地把那条裤子拉下来,只给他穿了条外裤。裤子是狍子皮做的,还有一件搭配的狍子皮外套,如果有白毛衣会更好看,但是张哲瀚目前没有,只能给他将就一下。
龚俊穿上衣服以后,觉得自己怪怪的,他想去河边照照,却被张哲瀚揪着头发——当然龚俊觉得是他的尾巴。张哲瀚把龚俊的头发拢起来,扎成马尾,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想,张哲瀚又在他鬓角处挑了两根须须出来。对这个搭配很满意,张哲瀚笑着亲了一口龚俊的脸。
龚俊伸出舌头去舔了舔他的脸,张哲瀚的脸口感很好,光溜溜滑嫩嫩的,舔完还想嘬一下,不和其他狼似的,互相捉虫就捉出一嘴扎狼的毛。
休息了一会,他俩就起身回了洞穴,张哲瀚尝试抓着他的手让他立起来,跪着往前走了一段,但是龚俊貌似不太适应衣服,边走边从头到尾地甩身子,走着走着,龚俊又爬了下来,一只手和张哲瀚牵着,一只手又按在雪地里。
张哲瀚无奈地弯了弯嘴角,龚俊突然有些惶恐,他莫名有一种如果学不会像张哲瀚那样走路,张哲瀚就会从雪地里消失再也不见的感觉。他突然凄厉地嗷了一声,颤抖着用另一只撑着雪地的手抓住了张哲瀚的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张哲瀚弯下腰,低着头和他对视,他看到张哲瀚说了什么,他很困惑,也很烦躁,好像近在咫尺的人和他之间隔着万水千山。
他焦虑地打转,贴在张哲瀚腿边,被张哲瀚按住后颈安抚,他从未如此焦虑过,甚至之前在狼群有狼抢他猎物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生气和无助过。
张哲瀚从未见过龚俊如此焦躁,他有点害怕。张哲瀚并不知道龚俊这个被狼养大的孩子会不会突然变成真正的狼,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简单来说张哲瀚并不能完全信任龚俊,一开始,他对龚俊愧疚所以什么事都由着龚俊,可是他发现自己只有和龚俊在一起的时候他能忘记自己的身体和常人的不同,才能直白地面对自己生理上的需要。
此刻,龚俊的一只手被他牵住,另一只手覆着他的手背,神态可怜地让张哲瀚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抛弃似的。那种眼神,让张哲瀚惊惧,他感觉自己被狼的獠牙刺破肌肤,划破血管,他感觉自己在极速坠落,陷入了逃无可逃的境地。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张哲瀚颤抖着,看着龚俊抓着自己不放,他说:“俊俊,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可是龚俊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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