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收回视线,转身准备往外走。
骆恒快步追上来,他语无伦次,却还是记得自己的目的,小晚,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他是一个好人,不,哪怕他没那么好,只要他对你是真心的,我都会祝福你。
可现在你这些资料一一是,未经允许去调查一个人,我知道这种行径不好,可如果不是这样,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他是这样可怕的人。”
“小晚,”他咬咬牙,语速极快地,“他是你以前的男朋没错,可你们分手的时候都还是学生,这些年来他早就变了,你想想,他能够在你跟陈牧结婚的这些年里,一直没有放弃,一直盯着你们,这样的感情它早就变了!你觉得他现在对你是,还是不甘?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郑晚停下脚步,她回过头,心平气和地说,“骆恒,够了。请不要这样,在过去的交情上,我不报警,但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骆恒都快急疯了,扬声道:你不觉得这种人很变态很可怕吗?”
他并非不能接受她跟除了他以外的人在一起。
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贫穷或者富裕,只要小晚愿意,他都会祝福她。
可严均成他不是一个好人。
“我从来没这样觉得过,他是我未来的丈夫。郑晚似乎疲倦了争执,“骆恒,我们非亲非故,一切点到即止。我厌烦不相干的人插手我的生活。”
骆恒似乎还不死心。
他这一刻恨透了自己的嘴拙,明知道她站在悬崖上,却无法将她拉回来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
郑晚终于忍无可忍,她猛地回头,一字一句地说:“你够了,你以为没有他的同意,没有他的允许,你可以查到这些吗?你可以走到我面前来说这些无礼的话吗?”
这些人了解严均成吗?
他们了解他吗?
如果他没有同意,如果他没有允许,骆恒根本连一个字都不可能查得到。
现在还要质疑他对她不是?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质疑,她不能。
她不能眼睁睁地着他这样卑微,这样抛下了他的骄傲、自尊心,还要跟人附和,他不她。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人,她怎么可能让他输。
郑晚喉咙艰涩,见骆恒愣住,她声音冷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管我的事。你不是我,你也不是他,在我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离开。”
她越走越快。
身后的骆恒一脸怔然,站在原地,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没敢再追上来。
他只能着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他的世界,再低头手里的这份文件袋,只觉得自己可笑。是他执迷不悟,竟然没出她眼里的动容一一她好像不知道,她是一个很难被打动的人,原来,只有这样极致的情感才可以撼动她吗?
其他人都会怕,都会避之不及。
她却动容。
骆恒蹲了下来,只觉得无力。
郑晚一路快步走出小区,她已经忘记自己出门的目的。南城的冬天也很温暖,只穿一件薄衫走在路上,竟然也会微微出汗。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在这座城市呆了近二十年之久,对这里无比的熟悉,这一片区,有一家她很喜欢的甜品店,每个星期她都会买杏仁糊回家喝。
她念的大学在另一个区,附近有植物园。下午没课的时候,她也会跟室出去溜达溜达,只是夏天蚊虫更多,就算在胳膊上喷了防蚊水,最后回来的时候手上都会有蚊子包。
她喜欢这附近的一家美发店,虽然有一次没有烫出她想要的卷发、她一气之下剪短,但这家店的老板娘很和善,老板娘的小儿子的乳名叫加多宝,加多宝会偷偷把果冻还有糖果全塞给思韵,但思韵不太喜欢他。
她喜欢晚饭后出来散步,那一条街到了傍晚总是很热闹,有人开着皮卡,后面堆着马克杯,很便宜,五块钱一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买杯子的癖好--家里摆着一大堆还不够,每次见了总会忍不住又买。有人推着小车,卖火龙果、芒果还有菠萝经过时整个人仿佛置。
突然郑晚停下脚步,仰头了这街边的老树,眼眶酸涩。
那么他呢?他喝过那家的杏仁糊吗?他喜欢吗?
他去过植物园吗?应该情况比她好很多,她比他招蚊子喜。
加多宝到过他吗?加多宝调皮却又胆小,见了高大的陌生叔叔,肯定会收敛,会偷偷地瞧他一眼,又赶忙躲开。
哎。他不买杯子,更不吃水果,也不知道他走过那条街时,眉毛会皱成什么样。
这些年一一他过得还好吗?
郑晚心里突然莫名难过,环顾这周围的一切,小心地踩过地面上的地砖。
究竟是他藏得太好,还是她从不回头,她竟然从未发现过,他在她身后已经很久很久了。
郑思韵的寒假也算有滋有味。
每天早上起床后陪着外公外婆去逛菜市场,偶尔去花卉市场溜达溜达,除此以外,每天最大的快乐源泉则是微信群。微信群的成员不多,她、严煜、邓莫宁还有另一个女生,他们四个人乐此不疲地在群里刷着消息,再简单的一件小事都能展开讨论一两百条消息。
从外面回来,郑思韵到玄关处摆着妈妈的鞋子,转悠一圈,在厨房找到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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