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伊敏心中自有计较,今日这情形,显然都是冲着楼灵溯中了解元而来,既然女儿要接着考会试和院试,倒不如干脆等她考完出了成绩再议。反正楼灵溯此时已经中了解元,倒是不怕后面不中,若是中了,这些男子中便可再挑一挑。
楼灵溯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晚上关了房门被岳定州按在床上做得哭哭啼啼,她抱着岳定州的脖子求饶:“定哥,不要了……”却换来更猛烈的冲刺,声音在冲撞中支离破碎,岳定州扣着她的腰,一边说好一边不知疲倦地带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巅峰,直到楼灵溯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去学堂楼灵溯的眼睛还湿漉漉的,看得岳定州自责不已:“我自己去抄男戒。”
楼灵溯揉着太阳穴:“抄什么抄,被小梦知道了非以为我欺负你不可。”
她声音软软糯糯,让岳定州想起她在帐中叫自己定哥,周身又是一阵躁动。岳定州深知自己是恃宠而骄,所作所为早就违背了教养公公的教诲,丢了教养又丢了脸面。即便不为这些,就算是为了楼灵溯喜爱自己更久一些,也不该如此。寻常女子也要叁夫五侍,何况她这样的气度才气?自己应该大度周全才是。
岳定州心里都懂,可一旦面对楼灵溯,他就把这些统统都丢在了脑后,只想独占她。
楼灵溯对于岳定州的心思自然懂,她帮岳定州理了理额发:“你啊……”然后扶着腰下了马车。她不介意岳定州吃些小醋,不过这么折腾实在是吃不消,可抬眼对上岳定州的满腔深情,那些狗屁倒灶的情绪又都被丢了开去,“你……以后院里不许说男戒,我不喜欢那玩意。”
自己这么毫无原则毫无底线,楼灵溯哀叹,只能归咎为美色误人!
当天晚上却是墨辞出现在房中,楼灵溯惊讶地挑了挑眉。墨辞低声道:“正夫他……”
楼灵溯低低笑了声:“真是……”
不过仿佛也因此,这两人终于排出了时间,每隔叁天便是墨辞来楼灵溯房中。楼灵溯享了齐人之福,不用头疼平衡之术的同时,终于拯救了自己。
日子惬意,每日便只剩下读书要操心。其实读书也并不用楼灵溯花多少心思,她一个考试小能手,刷完了历年的考题,明白了答题思路几乎便胜券在握。中午吃完了饭,她习惯在书院的花园子里散步,往常此时也并不有人,大家都习惯了吃完了饭打会瞌睡,好应付下午的功课。楼灵溯溜溜达达地踱步到假山边,听到山后越来越收不住的交谈声,楼灵溯脚步一顿,扭头就想走。
“你非得如此么?”
这女声并不是书院中的学生,却听来有几分耳熟。
“与你何干?”
这清冷的男声,楼灵溯立刻认出来,是凌劲松。
“松哥!”
“你放手!”
楼灵溯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用力地咳嗽:“凌公子,凌公子?”
假山后恢复了寂静,但凌劲松的身影很快从假山后出来,脸上带着几分藏不住的薄怒:“谁叫我?”随即在发现是楼灵溯后,脸上一红慌乱着成了个锯嘴葫芦。
“刘夫子方才找你,你可去过了?”
凌劲松一瞬便明白过来:“没有。”
“那快去吧,似乎是功课上的事。”
凌劲松抿了抿嘴,脸上的酒窝又跑出来,让他的慌乱薄怒都显得不那么确切:“好,我这就过去。”
楼灵溯等他走了,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假山后,也慢吞吞地跟了上去。待走到回廊转角处,凌劲松正站在廊下,显然是在等她。
凌劲松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方才,谢过楼二娘子了。”
楼灵溯摆摆手,保持着距离停下来:“无妨。我会去与夫子讲,以后不要让闲杂人士进入书院。”说罢,她见凌劲松站着不动,担心地看了看后面,“凌公子要不要先回教室?”
凌劲松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还未向楼二娘子恭喜。”
楼灵溯客气说道:“谢谢。”
凌劲松看着楼灵溯对自己疏远的模样,想起方才楚白霜说的话,心中的不甘心愈发的多起来。自己不好么,凭什么!
他垂下眼,敛去情绪,先一步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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