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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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知,他们是这么想着,可是其他人的想法似乎不太一样。

「你要我去你妹妹那里?」贺容溪皱眉,声音冷冽。

他是凭什么以为他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因为我妹妹病了,她嘴里都在喊你的名字。」齐泽就某些方面是个愣头青,他没有想到这样的要求代表什么,现在的他纯粹就是担心妹妹病情的好兄长。

「恕我办不到。」贺容溪的眸里寒凉如冰渊,毫不客气的直言拒绝道。

「为什么?」

「你晓得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病了的时候进入她的闺房,这代表什么吗?她和我并无任何情谊,我对你妹妹没有半分兴趣,不想为了这件事对她负责。」贺容溪冷冷嗤笑道。他看齐妍的教养方式,就知道和江湖儿女的放养有些许不同,谁知道这一探看,会不会就被藉故缠上,甩脱不得。

虽然觉得很奇怪,可是齐山教养一对儿女的方式,显然跟江湖人士半点关係也没有,他们举止有度的模样,怎么看都比较像是书香世家的儿女。

齐泽是例外,可是连齐妍都是半点武功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

齐妍虽然没有避外男的规矩,可是说话行事却像极了那一些闺阁大小姐,一点也没有粗俗豪放,反而书卷气极为浓厚。

他可不敢保证齐家在教育女儿时,有没有特别看重在「闺誉」方面。

他可不想真听了别人要求一看,最后却因为什么闺誉受损之类事情,被人寻死觅活的缠上。

这样的情形,他不是没有遇到过。

经此一事,贺容溪猛然对齐妍的印象直直下滑,跌落尘埃。

「……你说的有理,是我无状了。」齐泽没想到这一点,被人这么一挑明,顿时也觉得自己的要求的确不妥。

他也已经清楚贺容溪和苍夏是一对的事情,这样的要求的确是不合理,甚至有破坏他们感情的嫌疑。妹妹的心思,在她昏迷后还喊着这人名字时,齐泽也知道了。

可是,不能因为自己妹妹抱持这样的心思,就强迫别人接受,齐泽本身也做不来这样的缺德事。

他觉得就这样把人叫进妹妹的闺房,以他们家的教育方式,妹妹还真可能叫人负责,否则就不活了……齐泽猛然冷汗涔涔,他这是出的什么蒐主意。

「既然知道,你们就自个儿去处理吧。我从来没对她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这一点想必一直暗中跟随的人也知道。所以你妹妹的事,我没有责任去负责,也不想去负责。」贺容溪残酷的说破一切,眼中的寒意刺人心扉。

他不得不庆幸,自从上次绑人的事,齐泽和齐妍身旁都有暗中跟随的人,否则齐妍这番表现,还不被人误以为他做了什么事情。

贺容溪光想就觉得犹如吞了苍蝇这般的噁心。

「你说得对,我们是该自己处理。可是,现在的情况有点危急,不知道是否能够……」齐泽头冒冷汗,支支吾吾的模样,像是再也不敢直言要求。

「你是想要我帮你妹妹看看?」一直不插话的苍夏,聪慧的注意到他的为难和想法。

毕竟,他的眼神一直朝自己瞟来,想要装作不知道都有点难。

「你还想要让我师妹为她看病?」贺容溪漆黑的瞳仁里如下冰刀,他已经认定齐妍是心思深沉的女子,哪肯让他心爱的女人接近这样的女子。

「我我……」齐泽是厚道纯粹的性子,他脸色通红,一副既羞愧可是又无法的感觉。

因为没办法,那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没关係,我去好了。」苍夏倒不像是贺容溪那样如此的排斥,齐妍只是一个弱女子,并不是穷兇恶极之徒,至今也还没有害过人,所以她并不介意帮忙医病。

虽然,齐妍算是自己的情敌,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就是为了回报齐泽无意的帮助之情,她也得帮上一帮。

当然,最重要的是反正把人医好了,师兄也不会看人一眼,她信任他。

「小夏。」贺容溪还想阻止。

「师兄没事的,只要你在外头陪陪我就行了。」她却是回以安抚的笑靨。

贺容溪听她这么一说,他皱了皱眉,好一会儿,也就勉强答应。

「苍姑娘,不好意思。」齐泽则是一脸感激道。

苍夏朱唇翘了翘,道:「道谢的话还是以后再说,我们赶紧走吧。」

当苍夏独自进入齐妍闺房,帮人看病施针及餵了她的药粉后,她才一脸古怪的表情走了出来。

「怎么了吗?」齐泽焦急的问。

「已经没事了,只是……」苍夏一副难以啟口的尷尬模样,她有点后悔帮忙来这看一看病,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可是,今日也好在看病的人是她,否则的话,对闺阁女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是什么?」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无妨。」

「是啊,直说无妨。」

齐山夫妇在女儿病的这么严重时,当然不可能视若无睹,他们全部都在外头等候着。

他们的一言一语,全都挤在一团,听的人头昏眼花。

「停,你们先别说话,先听我讲。」苍夏了解他们焦急的心思,可是也得一个一个来,不然她怎么讲?

「不好意思,是我们太紧张了。」齐山一个眼神,让他的儿子及夫人顿时闔上了嘴巴,他自己则作为领头人物,说道:「姑娘请说。」

「你们最好派人查清楚今日是谁接近齐妍的,她这次不是病,而是被人下药了。」苍夏真心也觉得齐家的事情也太多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一次又一次,真是没个消停。

也不晓得是齐家的楣运,还是她和师兄的楣运?

「下药!」三人异口同声道。

「那么可以问姑娘一下,我女儿是被下了什么药吗?」齐山可是没有忽略到苍夏古怪至极的脸色,显然这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药嘛……应该算是春药的一种。」苍夏难以啟齿的开口道,如若不是这种药,她何至于这般模样?

「春药!」齐家三人面面相覷,他们的表情都是同样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春药?!

「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好好查一遍,我和我师兄就先告退了。」苍夏打死也不会留下来和他们讨论这尷尬的话题。

她快速出了房门口,就拉着等候她的贺容溪赶紧离开。

由于里头的声音太大,内力比苍夏还高深的贺容溪自然能够听见一二。

他饶富兴味地瞧着脸颊红扑扑的苍夏,似笑非笑地故意问道:「你说怎么会是春药?」

「我怎么知道。」苍夏细声的咕噥道。

「是吗?你不好奇?」他唇角微勾,挑眉一问。

「不好奇。」苍夏立刻端正面孔,怎么也不在贺容溪面前露出分毫情绪,这人最近可是爱极了对她动手动脚,难保不会藉着这话题,再对她行那羞死人的事情。

贺容溪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小心思,可是他还真的就是爱煞了逗弄如此模样的她。

「真不好奇?」他意味不明的邪笑道。

「师兄,我们别讨论这话题了,伤人。」苍夏看似义正词严的说道,实则是快要绷不住表情,当她没看见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吗?

贺容溪见她一副防贼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爽朗一笑。

他的爱人怎么可以如此可爱,让他真是百看不厌。

苍夏被他这么一取笑,回以怒瞪,她娇瞋不满道:「你居然笑话我!」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可别生气。」贺容溪尽量收敛起笑意,省得真把人惹火了,她就真的晾个他三、五天。从前不觉得怎么样,他现在可受了她不理他。他故作正经说道:「我只是好奇这药是别人下的,还是她自己下的?」

听此一言,就知道贺容溪对齐妍的印象已经无可挽回。

「应该是别人下的。」哪个女子这么无聊,朝自己下那种药?

贺容溪细想一会儿,也觉得苍夏说的有理,再怎么样,也的确不可能朝自己下那种药。他可没有那种「捨身」救人的好节操,而且依照齐妍那种女子的智慧来看,也不可能会想出这样拙劣的计谋。

「你说得对。」他赞同道。

「只是不知道是失败还是怎么了,齐妍的闺阁也看不出有男人出现的痕跡。」虽然说出来挺不好意思,可是要陷害人,总也不能只下药吧?这也太奇怪了……

事实证明,苍夏想得没错,那陷害的人的确是计谋失败,那人是怎么也想不到齐妍会有人暗中跟随保护,陌生的男人轻易近不得齐妍身边,以致于她全身发热发烫,却还能安然无恙躺在自己的闺房中。

不得不说,齐山爱护儿女的一番心思,正巧保护了他的女儿。

「反正,那不关我们的事。」

「说得也是。」苍夏赞同朝贺容溪点点头。

「不过,竟然有人会下这种药,看来我不能让你有独处的机会。」贺容溪再次深刻觉得齐家庄真是不安全的地方,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有,恐怕在离开前的那一刻都不能放松。

不过,幸好,这样的时间也剩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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