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疼疼疼......”
是真的疼,跟骨头散架似的。
感受到什么,她立即停住:“别动,我兴许怀上了呢?”
裴沅祯笑她:“哪有这么快?”
沈栀栀嘀咕:“就算不快也不能浪费了。”
“什么?”裴沅祯起先不明白,须臾,会意过来,觉得她傻得可爱。
“不浪费,”他说:“这东西宜精不宜多,况且过了这么久,该有已经有了。”
“你怎么知道?”
“书上记载。”
沈栀栀没想到他连这种事都研究过,狐疑问:“真的?”
“嗯。况且生孩子不是一蹴而就,你若怕浪费,回头我多给你些。”
“闭嘴!”
沈栀栀觉得,经过今晚,裴沅祯彻底变了个人。
不,他已经不是人!
情到浓时,他居然在她耳边说那种话......
“你是不是长了两张嘴?一张伶牙俐齿,另一张会咬人。”
“没吃饱么?怎么还不肯
松开?()”
“紧得不像话,分明疏通许久了......?()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此刻,沈栀栀已经无法直视他这张俊脸。
她说:“你先去洗吧,我歇会。”
“好。”裴沅祯也不勉强,掀开纱幔就去了隔间浴室。
沈栀栀将自己卷缩起来,埋在软枕里默默恢复。
夜色寂静,火光温馨,她虚虚望着床边银色帐勾,随即唇角漾开。
真好,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
以后会为他生儿育女,会陪他白头到老。
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便粗茶淡饭也满足。或许,这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了吧?
她兀自甜蜜了会,没多久,裴沅祯出来。
“现在好些了吗?”他问。
沈栀栀点头:“你闭上眼睛。”
裴沅祯挑眉:“害羞?”
沈栀栀瞪他:“我才不像你,色胚!”
裴沅祯笑,依言闭上眼睛。
.
成婚后,沈栀栀和裴沅祯突然闲了下来。
大多时候两人各忙各的,却又在视线范围内,偶尔默契地对视几眼。
当事人不知,可从旁伺候的婢女们被这对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甜得发齁。每每伺候两人结束,便赶紧溜了。
沈栀栀看完了那本地志,又找了些其他书来看,皆是关于容县以及周边地方的。
裴沅祯经过时,问她:“为何喜欢看这个?”
沈栀栀琢磨说:“咱们既然定居此处,总得有些营生,不能坐山吃空。”
“夫人说得对!”裴沅祯点头。
“况且我还得养你。”沈栀栀头也不抬。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裴沅祯当了这么些年的首辅,已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虽不当首辅了,可书房里用的皆是上好笔墨。
况且沈栀栀也如此,不当丫鬟的这两年,她逐渐喜爱享受。
至少已经习惯婢女服侍了,穿衣要好看精致,首饰也不能马虎。吃的嘛,更是追求美味。
裴沅祯此前贵为大曌首辅,看着府邸光鲜亮丽,后来沈栀栀接管后,发现尽管家业庞大,但他花销很多。旁的不说,光养那些侍卫每个月的银子就跟流水似的。
是以,成亲后一归拢,库里居然空空荡荡。
沈栀栀想好了,家业得立起来,以后她们有孩子了可以继承。她这两日了解容县的各样行情,看能做哪些买卖。
裴沅祯见她思索认真,将人抱起来放在膝上。
“做什么?”沈栀栀推他,书房门还敞着呢。
“能做什么?”裴沅祯一本正经望着她:“夫人辛劳,为人夫君的自然得好生抚慰。”
“不要你抚慰。”光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没想好事。
裴沅祯低低笑起来,抱着她走去关门,然后又坐回椅子上。
“这样就没人瞧见了。”他说:“夫人只管想你的生
() 意,我帮你捏捏肩,不妨碍。”()
他动作轻柔,捏得舒服,沈栀栀几分享受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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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他捏着捏着,动手动脚起来。
沈栀栀拍开他作恶的爪子:“我想事呢。”
“你想你的,我做我的。”
“......”
自从尝了滋味后,他几乎爱上这种事,天天都不厌烦。这会儿还没到中午呢,他居然......
沈栀栀提醒:“别,一会要用午膳了,若是让下人们知道,会笑话。”
“谁敢笑?”
“旁人在心里笑你知晓?”
“那我管不着,我只管你。”他诱哄:“你不是想快点怀上吗?”
沈栀栀听了,停下:“你有法子?”
“当然。”裴沅祯附耳道:“听说心情欢愉时最容易怀上。”
沈栀栀眨眨眼,不懂。
又听他道:“栀栀,我还没试过在书房,你想不想?”
“书房跟心情欢愉有何关系?”沈栀栀不解。
“当然有,一会你就知道了。”
“哎哎......”
已经来不及了,裙摆被他掀起来。他抱着她旋转一圈,面对面而坐。
他力气极大,一只手抬起她,一只手还能轻松解系带。
没片刻,她只觉得下头一凉,空落落的。
他神色些微放浪,却浪而不淫。相反,因为他身上的气质矜贵,竟带着点风流之意。
沈栀栀脸颊滚烫,别过头看墙上的挂画。
西边墙上挂了幅山水图,崇山峻岭中,一条瀑布从天而降。她起起伏伏,那瀑布竟也像活了似的,上下流动起来。
隐约还能听见水声。
沈栀栀羞得很,因是在书房里,她屏气忍耐。
裴沅祯紧紧盯着她脸上的神色,在她各样细微的变化中得到满足。
“如何?是不是很愉悦?”他问。
呸!
沈栀栀闭上眼。
裴沅祯轻笑,凑过去吻她唇角,然后探舌而入。
这种感受很是新奇。以往两人亲吻时只是单纯的亲吻,若是要做别的,也会专心做别的。
可此时,他边忙碌着边吻她,确实令她无比愉悦。
她主动攀上他脖颈,热情相迎。
过了会,想到什么,她睁开眼:“裴沅祯。”
“嗯?”他眸色迷离,像喝醉酒般。
“我想在容县开铺子,你觉得好不好?”
“好。”
“那我做什么生意好呢?”她仰着脖颈,美眸含春。
“你想做什么生意?”
“我.....”沈栀栀认真思考,感受他唇缓缓滑下,她抱着他脑袋:“我大体有些想法,只是不知......”
身前,小衣欲落不落,最后一根细绳被他咬了去。雪峰初露,摇摇欲坠。
() “我算了下手上银钱,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裴沅祯埋首,囫囵不清问。
“容县富庶,但以木材生意居多......”她气喘道:“木材生意中又以家具为主。但我看了,容县的雕工极花样不如京城精细繁多,我想......想从京城雇一批雕工师傅来,专门承接家具制作......你觉得怎么样?”
一段话,她说得断断续续,艰难得很。
“好。”裴沅祯简明扼要,自顾忙自己的事。
少顷,见她仍旧分神想生意,心底不满。
“先别想了,回头我跟你一起商量。”
说着,他扶着她重重一压。顿时,沈栀栀眸子迷乱,再说不出话来。
.
两人在阁楼书房胡闹了许久,楼下正厅里婢女们面红耳赤。午膳早已摆好,可谁也不敢上去打搅主人。
女主人原先还矜持着,后来渐渐忍不住溢出声来,似哭泣又似欢愉。
良久,婢女们各自尴尬地对视了眼。
有个小丫头问:“灵芝姐姐,饭菜要凉了,可要拿去煨热?”
叫灵芝的丫头是跟随沈栀栀从京城来的,已经伺候了一年多。这些日子对于主子们的事也早已摸清门路。
她上前探了探瓷盘温度,然后道:“拿下去煨吧。”
以她们大人的精力,没个把时辰停不下来。
果然如婢女所料,两人在阁楼书房胡闹了快一个时辰才姗姗下楼。
沈栀栀腿软,却不服输地不让裴沅祯搀扶。
“婢女们在呢,多臊人啊。”她瞪他一眼。
裴沅祯不以为意:“我们在上头耽搁这么久,你以为她们不知道?”
沈栀栀脸红,知道是一回事,可瞧着她这副散架的模样又是另一回事。
她才不想在下人面前丢脸。
话落,她突然停下。
“怎么了?”裴沅祯问。
沈栀栀咬唇,心情复杂。也已不知他适才灌了多少进去,怎么擦也擦不尽,这会儿竟是又要漏出来。
许是猜到了情况,裴沅祯闷笑,然后将她抱起。
“算了,还是先带你去沐浴。”他说。
沈栀栀简直羞愤欲死,刚从书房出来就去沐浴,这下婢女们不用猜也知为何了。
.
关于做买卖的事,后来沈栀栀跟裴沅祯合计了下,裴沅祯也认为可行。
是以,新婚日子没过两天,沈栀栀开始忙碌起来。
起初裴沅祯还能忍,但见她停不下来就开始后悔了。
他巴巴地盼望她归家,然而归家后她一头扎进账本中,将他忽视了个干净。
这日晚上,两人用过膳,沈栀栀欲起身去书房看账。
裴沅祯拉住她:“急什么?才吃完不宜静坐。”
“走,陪我去消消食。”
他牵着她出门,后院不大,从抱
厦便可一眼望到头。但好在庭院静谧,两人手牵手散步也别有一番趣味。
夕阳如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温馨而细长。
“近日很忙?”裴沅祯问。
“嗯。”沈栀栀心里还在琢磨白日未尽事宜。
默了默,裴沅祯问:“你现在除了生意就没想点别的?”
“比如?”
“比如........我。”
沈栀栀愣愣望着他,见他神色认真,顿时笑出来。
“你自己在家无聊了?”
倒不是无聊,裴沅祯如今爱上了兵书编纂,多年前他便对此极有兴趣。如今得空重拾,也算圆了他小小愿想。
只不过,他才成亲一个月就被娇妻冷落,任哪个男人也难以接受。
他从身后抱住她:“我并非无聊,只是想你过多。”
“有时,我常感慨时光短暂为何不早一点遇到你。”裴沅祯气息温柔:“世事短如春秋,幸好有你相伴。可如今你把大量目光放在生意上,我竟觉得分外寂寞。”
“我知你喜爱经商,自不会干涉,只不过......”他几分可怜,也几分委屈地说:“能否腾些时间陪陪我?”
听他这么说,沈栀栀顿时心疼起来。
深深反省自己。
她转身依偎进他怀中:“裴沅祯,你说得对,人生苦短,与相爱之人在一起多难得,我差点本末倒置了。”
裴沅祯趁机问:“那一会还去书房吗?”
沈栀栀摇头:“不去了,生意的事哪有忙得完的?”
裴沅祯满意。
两人在庭院转了几圈,天才刚刚擦黑,裴沅祯就拉着沈栀栀回屋了。
可此时安歇还早,沈栀栀建议做点别的。
“做点什么?”裴沅祯饶有兴致问。
“你教我下棋如何?”
“为何突然想下棋?”
“不为何,就想学学。平日见你总是自己左手与右手对弈怪孤独,便想日后陪你。”
裴沅祯勾唇,将人拉坐膝上。
“夫人如此有心,我实在高兴,只不过......”他话音一转:“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需做。”
“什么?”
“生孩子。”
“......”
沈栀栀也清楚这些天冷落他了,他这人最喜欢这种事,却不得不迁就她。
想来他憋了许久。
心下一软,便点头答应:“夫君,这些天难为你了。”
想起几日前他在床榻上提了个请求,彼时她羞臊不应,这会儿有心补偿,便道:“上次你说的事,我们......我们今晚试试?”
裴沅祯眸子微动:“真的?若你不愿,不必勉强。”
“不勉强。”沈栀栀强行镇定别过脸。
裴沅祯仔仔细细打量她神色,直到她面颊绯红,倏而莞尔。
当即,他将她抱进内室,放在梳妆台上。
“栀栀,”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手去解她的衣带:“我们先生个女儿可好?”
沈栀栀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却听清了这句。
“为何想先生个女儿?”她还想先生个儿子好继承家业呢。
“女儿乖巧可爱,”他将她抵在镜子前,含糊不清道:“若长相如你最好。”
沈栀栀开口,但想说的话瞬间淹没在他唇舌中。
她意乱情迷地望着镜中之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身影纠缠缱绻,宛如地久天长。
她想,那就生个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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