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抬起手,帮她把眼泪一点点地擦掉。
他动作很轻,极为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这是他觊觎了很多年的珍宝,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入怀中。
江倾禾脑袋昏沉,恍惚间感觉到程宴微凉的唇吻住了自己额头,然后辗转吻过她的眉眼、鼻梁。
最后落到了她的唇上。
她低着头,眼睫颤动到不像话。
程宴越来越过分,最后甚至撬开了她的齿关,搅着她的舌头纠缠。
本来是想浅尝辄止的,可吻着吻着,冲动压住理智,就变得有些失控了。
江倾禾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在失去意识前,听见程宴附在自己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倾倾,我们在一起好吗?”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
可没来得及回答,就晕了过去。
程宴眼疾手快的将她倒下去的身体扶住,手背不经意触到她的额头,察觉到温度烫得惊人。
她发烧了?
他顾不得多问,连忙将人打横抱起来,匆匆离开酒吧去了医院。
一路上,男人心思百转千回,浮沉不定。
当年的事情众说纷纭,无人知晓他离开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被江世谦折磨到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没认输,被迫放弃保送名额的时候他也没认输,直到后来躺在病床上,收到了江倾禾的短信。
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什么都没有带,只带着她发给他的那条短信,孑然一身地离开了澜城。
那时候的程宴以为,他很快就会忘了江倾禾。
可如今再见,他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么多年的绝口不提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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