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琢看着蒲又崇,一时心情有些复杂。恰好护士敲门换药,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分开,各自冷静一下。
小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看两个人一个倚在床上,一个站在窗户边。有些惊讶: "都醒的这么早呀。"
孔如琢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 "他昨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小护士被转移了注意力, “主要是皮外伤,身体内的化学成分,只要坚持服药,就能自然代谢出去了。"
等小护士替蒲又崇上好了药,孔如琢说: “我这两天要出去一趟。”
“出国?”
“我大哥突然回来,有些事情在国外还没处理妥当。”蒲又崇闻言,抬眼看向了她: "什么事还要你亲自去。"
孔如琢翻个漂亮的白眼: "蒲又崇,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啰嗦。"蒲又崇嗤笑道: "现在就嫌我烦了。等我年老色衰,岂不是要把我扫地出门?"
孔如琢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颌,左右认真端详后,给出了结论。"你皮相和骨相都不错,就算老了,也会是个老帅哥。"
"那你呢?"
“我?”孔如琢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我是仙女,仙女是不会老的。"她说着,站起身来,身上一袭素白的长裙,柔软地拂过他的手背。
蒲又崇指尖轻轻地动了动。
她走到门口,忽然回眸,对着他潋滟一笑。眸中深深浅浅,尽是明艳风情。
"蒲又崇,我离开的时候,你会为我牵挂吗?"
蒲又崇若有所思看她: “你不打算回来了?”
孔如琢轻轻在指尖一吻,鼓起腮来,向着他吹过一个告别吻。
“只是突然很好奇,听到这句话的人,是什么感觉。”孔如琢含笑道, "蒲又崇,这句话是你送我的,现在我原封不动还你。"
她从来睚眦必报。
蒲又崇之前装模作样,居然让她不要牵挂他。那她现在,自然原样奉还。
孔如琢不等蒲又崇说话,已经随手将病
房门关上。
楼下,司机等在门口,看到孔如琢出来,立刻上前替她将车门拉开。
孔如琢坐上车后,吩咐说: “去机场。”
蒲又崇送她的那架湾流G650停在私人机场,只待孔如琢一来便可起飞。空乘引着孔如琢落座,孔如琢随手掌出手机扫了一眼,看到蒲又崇给她发来了消息。
蒲又崇 【我的感觉是,站着说话果然不腰疼。】
孔如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没有回他的消息,只是将手机关机,递给乘务员。"替我保管,等我回来再还给我。"
飞机起飞一瞬,失重的感觉笼罩。
孔如琢忽然想起那次,她和蒲又崇一道坐在驾驶舱中。也是失重瞬间,他握住她的手。
视线凝视着舷窗外掠过的云层,孔如琢翘起唇角。真奇怪,虽然刚刚离开,可她居然在这一刻,就开始想念某人。
桑班度同蒲来边界。
日光炽热,如同灼烧。
飞机缓缓降落,扬起大片烟尘,还未停稳,机舱便已经开启。
机上,勖北壬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跳了下来。在尘土飞扬间,大步向前走去。
勖北壬身后,贝多芬呛咳几声,捂住口鼻,不悦地喊住勖北壬: “喂。”
勖北壬转过头来,不耐烦道: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要我接你下来?”
贝多芬被噎了一下,换了语调,可怜道: "你以前都会扶我下飞机。"
“你自己也说是以前。”勖北壬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你不走我走了。"说完,竟是真的转头就走。
贝多芬:....
贝多芬不知道勖北壬发什么神经,却也不敢再拿乔,自己下了飞机,默不作声地跟在勖北壬身后。
天气热,她穿着条轻纱慢拢的裙子,走动间,两条纤细的腿若隐若现。
日光落在她长而浓密的发上,似是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而她眉心微微蹙着,看起来可怜而动人。
勖北壬不过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看她追得太辛苦,连额上都渗出汗来,到底放缓了脚步。
贝多芬见勖北壬等她,连忙上前,有些委
屈说:“北壬,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勖北壬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
"我走路一向这么快。"
贝多芬又想要说以前,可是想到刚刚勖北壬那样不给面子的话,到底咽了回去。
车子停在路旁,若是以前,勖北壬一定会先替她把车门拉开。可这次,他只是站在车旁: “我就陪你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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