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和富察氏看到她时,都面带关心。
萨察氏脑袋绑着一圈白布,对着皇后深深一拜,泣不成声,“皇后娘娘,此事请您不要怪罪富察姐姐,她也是不是故意的,也许只是想逗我一番,没想到伤到端嫔娘娘了。”
皇后娘娘眉梢微扬,眸中满是趣味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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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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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氏闻言,身子一震,眉头拧成一团,用帕子捂着嘴,“萨察姐姐,原来早就知道了,你这样想,倒让我觉得羞愧了。”
萨察氏微怔,“乌雅妹妹这是何意?”
乌雅氏顿时眼圈泛红,有些不自在道:“事情发生时,我看到富察姐姐对你伸手了!”
富察氏愤怒道:“我那是在拉她!”
“事实就是萨察姐姐一下子磕晕了。”乌雅氏凄楚地看着她,眸中带着控诉和伤心,仿佛在看什么凶手似的。
这种姿态让萨察氏心中暖流不断流过,眼含感激,之前出事的时候,她手足无措时,就是乌雅氏给了她主意,让她有时间思考对策,现在听乌雅氏这样说,看来她是看到富察氏对她出手,所以不忍。
富察氏怒道:“皇后娘娘明鉴,当时人多嘴杂,奴才何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
萨察氏声音悲切,擦着眼泪道:“所以我才认为富察姐姐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对端嫔娘娘有恨意,因为我和姐姐平常时,也喜欢开玩笑。”
“萨察氏,你清醒点,不要着了别人的道。”富察氏说话时眸光瞥着乌雅氏。
意思不言而喻。
萨察氏悲伤地看着她,“富察姐姐,乌雅妹妹是在证明我的清白。”
富察氏带着几分心累和怒火道:“证明你的清白要用我的清白来换吗?”
萨察氏不说话。
皇后目光幽幽地在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到乌雅氏身上。
她站在一旁,面色担忧道看着富察氏和萨察氏,颇有隔岸观火的意味。
果然不能小看她!
“好了好了!此事本宫会交由慎刑司询问,你们都是宫妃,慎刑司不会太过为难你们!”皇后笑着安抚三人。
永和宫三人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环境不对,连忙向皇后告罪。
皇后思索道:“虽然事情真相还不明朗,但是你们三人还是要受罚的,就罚你们三人禁闭三月吧,没有懿旨不得外出,若是查出有人确实坏了心思,对端嫔出手,不止本宫,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那人!知道吗?”
永和宫三人连忙行礼,“奴才谨遵懿旨!”
……
等到三人离去,皇后让红霜给她按摩肩膀,喜嬷嬷在一旁收拾六阿哥的玩具。
皇后闭目养神,懒洋洋道:“你们觉得端嫔这事是意外,还是有预谋的!”
绿柳思索片刻,“启禀娘娘,如果没有萨察答应那些话,奴婢会觉得可能是意外,想在有些不确定了!”
红霜点头,“奴婢也这么认为!”
“是不是意外不重要,本宫好奇永和宫最后会剩下几人!”皇后含笑好奇道。
喜嬷嬷说道:“乌雅氏是个聪明人,肯定会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奴婢有些后悔了
() ,早知道应该将她收拾了。”
“嬷嬷不用烦恼,乌雅氏现下只是一个常在,本宫碾死她就如同处理一只蚂蚁,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这只蚂蚁未来可能帮助本宫搅扰其他嫔妃。”皇后面上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红霜连忙道:“娘娘英明!”
……
夜晚,轻柔的雪花落在地面,地上仿佛铺了一层白色羊绒毯,永和宫此时十分静谧,因为白天端嫔的事情,永和宫好几个人都被提到了慎刑司,有人现在都没有回来,众人都忐忑不安,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乌雅氏拎着一把兔儿爷彩灯,这灯笼是元宵节时,皇上给永和宫的赏赐,今日提着这把灯送富察氏,也算抬举了她。
“咚咚咚!”
侧殿房门如年前那样被敲响,富察氏披着外套的倩影被光影映射在墙上。
乌雅氏站在门口,噙着温柔的笑,风雪在她耳边呼啸。
“谁啊?”这是富察氏贴身宫女菲儿的声音。
乌雅氏:“是我,富察姐姐!”
听到声音,“吱呀”一声,门一下子被拉开了。
似乎对方猜出了她的身份,就为了等这句话。
在花灯的照耀下,富察氏和乌雅氏的脸上都是一致的温柔浅笑。
大股寒风顺着门蹿进屋内,将两人的鬓发吹的有些凌乱。
富察氏面含诧异,“乌雅妹妹深夜来我这里干什么?”
乌雅氏羞捻一笑,带着几分愧疚道:“白日总觉得伤害了富察姐姐,深夜睡不着,所以特地来向富察姐姐解释一下。”
“乌雅妹妹这举动倒是让我意外!”富察氏笑道。
乌雅氏轻声道:“我们永和宫三人这些日子共进退,就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吧。”
“请进!”富察氏侧身让开了位置。
等乌雅氏进了屋,她顺手将灯笼递给富察氏的宫女菲儿,富察氏的宫女将灯笼放到架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两人坐下,宫女菲儿给二人上了热茶。
富察氏摸着温烫的杯子,笑道,“今天怎么勤快,不是说没有热水了?”
菲儿笑道:“小主一直睡不着,奴婢担心您口渴,就去打了井水,时刻烧着。”
富察氏笑了笑。
乌雅氏羡慕道:“真羡慕富察姐姐有这么好的奴才,不像我身边的小玉,天天能气死人。”
“小玉也是贴心的,乌雅妹妹深夜来我这里,难道就是来喝茶?”富察氏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口。
乌雅氏低头抿了一口茶,喟叹道:“好茶!”
富察氏用茶盖拨了拨茶汤,轻轻吹了吹,“这是过年时,皇上赏给我的洞庭碧螺春茶,可惜喝的就剩半两了。”
“是啊!咱们永和宫三人中,皇上最是怜惜姐姐了,姐姐,听过汉人一句话没有,不患寡,而患不均。”乌雅氏轻声道。
富察氏将茶杯放下,“这就是你和萨察氏联手对付我的原因吗?”
“我和她联手?”乌雅氏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下子笑出声,“富察姐姐也太看得起萨察姐姐了,我就算是和只狗联手,也不会和萨察姐姐一起对付你的。”
“乌雅·如月!”富察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什么意思?”
乌雅氏微微低头,羞怯地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萨察姐姐压根没有和我联手,富察姐姐怎不知,萨察姐姐没有自己的心思呢?”
“那你呢?”富察氏冷冷看着她。
“我啊!”乌雅氏低声笑了一下,缓缓抬头,大片的眼白露出来,在橙黄的灯光下,充满了诡异和狂热,让人感到一种不安。
让她感觉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着,让人不寒而栗。
富察氏喉咙发干,再次喝了一口茶,然后用帕子擦着嘴,故作淡定道:“怎么不说了!”
乌雅氏的眼珠盯着富察氏不放,再次发出一声轻笑,“姐姐可知,乌雅一族在内务府有多少奴才?”
富察氏心下一紧,“你什么意思?”
乌雅氏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上个问题了,“富察姐姐放心,我是不会和萨察姐姐联手的,说来,也是姐姐可怜,不小心当了替罪羔羊。”
富察氏皱眉,“你知道凶手?”
乌雅氏盯着她看了片刻,在对方快要坚持不住时,慢慢起身,巨大的影子一下子笼罩住富察氏,将富察氏的光线完全挡住。
乌雅氏缓缓走到富察氏跟前,轻声道:“既然到这个份上,我就实话告诉富察姐姐了,和端嫔有怨的是荣嫔娘娘,她看不得对方腹中的小阿哥降生。”
“你以为我会信?”富察氏眼中满是戒备和怀疑。
乌雅氏笑了笑,“姐姐不信也罢,我已经如实说了!姐姐听到这些,能不能原谅妹妹呢?”
富察氏一把攥着她的胳膊,“你敢将此话告诉皇后和皇上吗?”
“富察姐姐,你这样就为难我了!唉!本想在姐姐离世之前,让姐姐做个明白鬼的……”乌雅氏叹气道。
“你……什么意思!”富察氏嘴上虽问着,人已经远离乌雅氏一丈远,正要开口询问,忽然感觉脑袋昏沉,室内灯光一阵模糊,心下一沉,“你……”
乌雅氏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富察氏倒下。
……
外面的冷风仍然呼呼地刮着,门口的脚印快被积雪给填平了。
“吱呀”一声,门再次打开,乌雅氏提着灯笼走出来,靠近门侧的墙边,菲儿两眼紧闭地倒在地上。
灯火明亮的室内,一道白绫垂在横梁上,一个穿着青色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吊在白绫上,缓缓晃动。
乌雅氏凑到火烛旁,轻轻一吹,室内顿时变得昏暗。
她提着灯笼慢慢地绕过中间吊死的女子,路过门侧的宫女时,将一件大氅盖在她身上,顺便在她掌心塞了一封信。
“吱呀”一声,木门再次关上。
原先已经变得浅显的脚印再次被踩出了印记,“咔吱咔吱”的脚步声隐没在风雪中。
夜间的风雪再次变大,门前的脚印好似沙画一般,慢慢就消失了。
……
第二天,佟安宁艰难地从被窝里起来,由着珍珠等人伺候自己穿衣,全副武装后,先去了慈宁宫请安。
去的时候,太皇太后起晚了,在暖阁里等了一段时间,就看到太皇太后眼底带着几分困意出来了。
行礼时,在心底吐槽,如果她能混到这地位,肯定是想睡多久就多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
慈宁宫请安完毕后,接着去了寿康宫,最后是坤宁宫。
经过这么大一段距离的折腾,佟安宁的困意早就消了,甚至腹中都有些饿了。
大伙儿落座后,皇后赫舍里氏照样说着倒背如流的台词。
哦!今天的台词因为昨天端嫔的事情变了些。
就在快要结束时,永和宫总管太监慌不择路地跑进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启禀皇后娘娘,永和宫的富察常在清晨被发现自缢身亡了!”
“自缢!”皇后震惊。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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