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而逝,天气逐渐变得温暖,刚回国的时候还得穿羽绒服骗骗冷空气,现在都能穿单衣了。
期间燕折和白涧宗都很忙,一个忙着各种学习,一个忙着工作和康复训练,几乎没什么亲密时间。
一是早期白涧宗的腿不适合“剧烈运动”,二是后来白涧宗可以“剧烈运动”了,但燕折已经被数学英语折磨得晕头转向,每天累成狗。
甚至在日日大补的情况下,他还瘦了七八斤。
直到迎来高考。
燕折倒是没有太紧张,就像白涧宗说的,只是想要体验一下大部分人都会进入的大学生活,让人生尽可能“完整”一些。
来之前燕折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格格不入,但事实上考场上的人年纪大多比他大,因各色各样的原因才将高考推到了这一刻。
他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燕喆。
他奋笔疾书,走出考场的那一刻,突然有种自己真的开始新生活了的真实感。过去的噩梦与阴霾都变得那样遥远,触不可及。
马路对面,冷淡自若的白涧宗与人群格格不入,即便拄着拐杖也不显狼狈,反而有种矜贵的松弛感。
燕折一开始用走的,后来直接用跑的。
绿灯亮起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地扑到白涧宗身上,要不是周围人太多,他甚至想狂亲白涧宗。
矜持的燕折拉过白涧宗另一只手:“走吧,回家。”
白涧宗在看到人的那一刻,眼神就缓了下来,逐渐泛起温度。
“嗯。”
“好饿好饿。”
“餐厅订好了,现在可以直接去。”
“好哦。”燕折瞄了眼白涧宗的腿,“医生不是说最好还是不要经常走路,避免造成负担吗?”
“想跟你走走。”
燕折嘴角顿时翘了起来,差点上天。
对于口是心非的白狗来说,这句话四舍五入一下都能当作情话了。
“那我们走去餐厅?”
白涧宗:“餐厅离这五公里。”
“那还是上车吧。”燕折秒变脸,欲盖弥彰地说,“我不是走不动,是心疼你。”
白涧宗凉凉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边人群太密集,车因此停在了远处,还是要走一段。
两人十指相扣,慢悠悠地走在砖瓦路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荫落在他们身上,和谐而美好。
刚到餐厅包厢,门一关,燕折就扑坐到白涧宗腿上,对着他的嘴狂啵。
白涧宗颇为嫌弃地左扭右扭:“口水!”
燕折震惊:“你现在都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话音刚落,外面的服务生就敲响了包厢门,燕折麻溜地从白涧宗身上翻到一边,正襟危坐。
菜都提前点好了,现在就是一道道上。
燕折为了高考紧绷了好几个月,如今好不容易放下重担,松开神经,只想和白涧宗腻
歪。
于是他让服务生出去不用管他们,随后站起来,一本正经地给白涧宗当起服务生。
“先生,这是我们店的招牌三文鱼,肉美味鲜,您尝一块?”
白涧宗不喜欢吃生食,但还是给面子的吃掉了。
“先生,这道菜叫……”燕折不认识,直接信口拈来,“叫鹬蚌相争,需要您细细品尝……”
“先生,先生……”
“先生……”
白涧宗拧起眉头,耳朵嗡嗡的,全是燕折故意甜腻的嗓音。
燕折顺势在白涧宗腿上坐下,投喂到嘴边:“先生,我服务得怎么样?”
白涧宗放下筷子,抽出湿巾擦了下燕折的嘴,冷淡道:“你们老板叫你服务到客人腿上的?还偷吃。”
“这是我们的特色服务,只针对您这位贵客。”燕折道,“况且,人陪酒都得自己喝酒,我陪吃自然也要动嘴的呀。”
“歪理。”
燕折真诚道:“您要是觉得不值,我也可以进行嘴对嘴投喂……唔!”
白涧宗夹起一筷子菜喂燕折嘴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吃你的吧。”
“谢谢先生。”燕折搂过白涧宗的脖子,猛亲了一口,“这位先生口感真好。”
白涧宗擦了下嘴巴,捏住燕折下巴冷冷道:“再不好好吃饭给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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