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知道,傅琛是为了让他安心,才解释这么多。
傅琛见何青荷松动,立即打蛇棍跟上:“那今天晚上让我去你的公寓。”
何青荷:“……”
傅琛说:“我昨天已经回去了,隔了一天。”
何青荷不吭声。
傅琛接着游说:“我们现在不是热恋期么,就应该多粘在一起。
”
何青荷咬咬嘴唇,终于说:“让你去可以,但不准做。”
傅琛停下脚步,扭头看何青荷:“为什么不准?”
何青荷的脸红了红,说:“你太厉害了。”
傅琛:“……”
想当初,何青荷说疼,现在又说他太厉害了。
何青荷接着说:“以前不是一个星期一次就够了么。”
傅琛说:“那是以前。”
那时候傅琛没有体会过灵肉结合的感觉,再加上何青荷反应也很冷淡,于是变成了例行公事。
上次的感觉那么好,何青荷含羞又热情,让人食髓知味,怎么可能再满足一个星期一次的频率。
“不行。”何青荷红着脸坚持。
那种灵魂都在颤抖的感觉太恐怖了,今晚再来,明天别想去公司。
傅琛再次妥协:“那好吧。”
何青荷松口气。
只是等两个人回到公寓,何青荷长了新的见识,原来不用做到最后也能又刺激又累。
第二天他还是没能爬起来按时去公司,优塔的员工们都习惯了,见怪不怪。
×
解开了心结,何青荷试着接受粘人的傅琛,甚至开始试着主动而笨拙地粘回去。
努力回应的何青荷又乖又可爱,傅琛非常吃这一套,越发恨不得立刻把人领回别墅。
但何青荷还是没有表现出想要回去的讯息,傅琛便也沉住气。
直到有一天,何青荷对傅琛说:“我想回去一趟,你陪陪我。”
傅琛第一反应是帮何青荷收拾行李,但他很快意识到何青荷不是那个意思,问:“回哪里去?”
何青荷的表情不像喜悦的样子,他抿抿嘴唇,说:“回我爸爸那里。”
傅琛望着他,说:“好。”
不管何青荷想去哪里,他都陪着。
何青荷找了天气好的一个周末,回到了何家。
他没有通知大哥与小弟,只是跟何丰启打了招呼,何丰启没有拒绝,他便来了。
但他没有通知何丰启傅琛会跟着,也没有让傅琛进屋。
他对傅琛说:“委屈你了,让你在外面等着我。”
傅琛不介意,问:“你一个人可以么。”
何青荷笑笑:“当然可以,如果不可以我也不会来了。”
他早该面对家里的事情,上次傅琛帮助他逃离,现在轮到他来做个了断了。
何青荷拉起傅琛的手,通过傅琛温热的掌心汲取力量,说:“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当我的定海神针,面对爸爸,我一个人就够了。”
傅琛捏了捏他的手,说:“行,我在这里,如果不对劲,立刻通知我。”
何青荷冲他笑笑,转身走进何家。
这一次不是家庭聚会,何家的老宅子只有何丰启以及两个家政住着,整个屋子更显破败。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像一棵老树从
内自外烂掉,散发出陈旧的气味,让屋子死气沉沉。
这里曾经是妈妈在的地方,如今那些美好的回忆被时光埋葬,只剩下沉寂。
家政见何青荷来了,告诉他老爷在书房等着他。
曾经年少的何青荷多么希望何丰启能喊他进书房,大哥经常到书房听父亲的教诲,就连何亦竹都时不时被揪到书房被批评,只有何青荷,几乎没有踏进过这个房间。
这次何青荷走进书房,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打量。
何丰启没有坐在书桌后面,而是靠在床边的躺椅上,听见有人进来,也没回头,只是说:“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平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
何青荷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平静地说:“因为爸爸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很配合地不来。”
何丰启终于转头,看向何青荷。
曾经强悍的何家家主已经老了,头发全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精神气,连眼睛都浑浊一片,看向二儿子的时候,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何丰启甚至没有否认何青荷的话,而是说:“那今天来了,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他神情疲倦,说:“有事的话,先去找你大哥,我没有精力。”
何青荷说:“爸爸看起来看重大哥,其实每次都把大哥当挡箭牌,想想他也挺可怜的。”
何青荷还是那个想法,一个家的崩塌是从上到下的,罪魁祸首是年纪最大的长辈,压力与胁迫一层一层传递。
大哥也不过是父亲的傀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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