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看看厨房还剩些什么,端出来就是。”
虽然秋曈觉得这样不妥,不过这是皇后的吩咐,她只能顺从。而且皇上对皇后素来宽厚,次次都是热脸相迎,皇后却不爱踩他。
锦宁宫是皇后寝宫,入了夜竟比最低阶的贵人宫里还清静,人人都不敢高声语,恐惊了皇后娘娘清幽的性子。
魏意宁站在廊下,她抬头望着天上点点星子,那么辽阔,又那么孤寂。她袖上的梅花在月色照耀下仿若清霜覆在上头。
李衍如期而至,他看见廊下的魏意宁,立即皱着眉道:“夜里寒凉,你又不舒服,何必站在这里。”
魏意宁不应声,对方抓着她的手,“手如此冰凉,回屋吧。”
进了屋李衍首先关心她的身子,“你的病,太医如何说?”
魏意宁撤回手,目光平静淡然,道:“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
小侍女们奉上晚膳,李衍不动筷子,还只是说:“你身子弱,应当更加注意才是。”
魏意宁仍旧敛着眉,“谢陛下关怀。”
每每这时候秋曈都干着急,皇后娘娘五年如一日冷淡,男人的爱能到几时,她又没有子嗣,若是过了十年二十年仍旧如此……她无法想象皇后的境遇。
正所谓皇帝不急宫女急,李衍早就习惯了,他自顾自用着膳。
其它宫里,皇上去用膳,恨不得整个宫都忙活起来,吃饭时那些人也要侍奉左右,夹菜斟酒的,使尽浑身解数也要让皇上留下来。
旁人不明白皇后对皇上为何如此不喜,厌恶到不愿多说一句话,更遑论与他同床。
李衍自己心里清楚,正是因为清楚他才默默承受着魏意宁对他的所有不满。
魏意宁不喜欢热闹,前几年寿辰都按照她的意思,请母亲到宫里同住几日,今年不同,是一定要大办一场的。
李衍用完膳,同她讲:“你寿辰那日需早起,各宫妃嫔要来请安,之后要去正清殿,百官觐见,还要献上贺礼。晚上再摆宴,你看如何?”
收回落在书上的目光,魏意宁道:“皇上的安排自然是好的。”
魏意宁的寿辰是皇上关心的大事,群臣巴结皇后的好机会,李知昼逃跑的好时机。偏偏她本人毫不在意。
可以预想到,所有好戏都会在那天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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