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昼一边“是”一边抓着药,她仔细包好药,待病人离去,她终于舒了口气。
孙令殊饶有兴趣地望着她,“昨日我爹告诉我你家门前有位女郎在等着,一问,是你的朋友。”
赵玞“噢”了一句,恍然大悟道:“原来昨日和我搭话的是你爹,他还请我去你家,不过我拒绝了。”
不是赵玞不愿意去,实在是孙若谦太像她学堂里的先生,她一见就莫名生怵。
李知昼清楚其中缘由,她偷偷地笑,孙令殊见了,问她:“你笑什么?”
她立刻抿起嘴,疑惑道:“我笑了吗?”
赵玞:“你确实笑了,我也瞧见了。”
李知昼无可奈何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我知道她为何拒绝了孙郎中。”
孙令殊好奇地问:“为什么?”
“孙郎中长得很像我们以前上的学堂里的一位先生。”
孙令殊又问:“那这位先生是不是很严厉,所以你们才怕他。”
先生不苟言笑,对于功课又严格,赵玞从前最是贪玩,挨过不少次戒尺。
想起这事,赵玞依然后怕,“他何止是严厉,简直是令人闻风丧胆。”
孙令殊无法想象,在千里之外的晋州,会有位先生和他爹长得很像,且些人极其严厉,令人生惧。
她为他阿爹辩解道:“虽然我不曾见过那位先生。不过你们都说他和我爹很像,那应当是像的。不过你们千万不要因此误会我爹,他也有门生不假,可他绝不是严厉的先生。当然,也不会用戒尺打人。”
李知昼附和道:“孙郎中十分和蔼,你若是露出怕他的样子,他可是要郁闷的。”
同心堂外,郑吉祥脚步匆匆,他满脸欣喜,第一句话便是:“你们听说了吗,少游中了会元。”
一月前,齐少游进京赶考,临走时,他特意来了同心堂,留下两句话,第一句是“我要去京城了”,第二句是“你要照顾好自己”。
那时孙令殊在碾药,她头也不抬,“嗯”了句当做应声。
如今听闻齐少游中了会元,孙令殊依旧面色淡淡的,赵玞比她还兴奋些。
赵玞艳羡道:“中了会元就要参加殿试了,还能见到皇上。我还真有点想看看皇上长什么样子。”
郑吉祥呆愣愣的,“皇上不就是和我们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
赵玞噎了一下,瞪着眼,心说这人是哪里来的,“我只是好奇,能万人之上,坐在龙椅上的人是何模样。”
他二人你来我往,一句接着一句,孙令殊始终一言不发。
李知昼道:“是谁在客栈替你?”
郑吉祥一拍脑门,“忘了,我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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