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桃花盛开,寧姨正吟唱着熟悉的秦国歌谣,时璧置身其中,睁大眼睛摀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竟回到桃谷了。
「爹、寧姨,我回来了。」她高喊着往谷中奔去。
耳中听到阿黄汪汪的叫声,她不由开心地绽出银铃般的笑声,「阿黄乖,待会我给你肉骨头吃喔。」
不停地跑着,红白的桃瓣纷飞,像雨一般地飘洒在身上,她心中却开始疑惑起来,怎么跑了这么久还见不到爹住的那间竹屋?只觉双脚越来越酸软,入谷的小径却彷彿没有尽头,碧姨的歌声还在,不时还听到阿黄的叫声,为什么都看不到他们的人?
她心中慌了起来,放声大喊,「爹,寧姨,你们在那儿?」
「璧儿,这段时间你都到那儿去了?」眼前阿爹突然出现,担忧地问着她,还轻微地咳着。
「我…我去了庆国。」她囁嚅地道,「然后又去了雪国…」
「去雪国?为什么?」爹皱眉问道。
「为了炎凤珠。」时璧轻声地答道,「庆后答应我,只要代替她女儿出嫁,就将炎凤珠送给爹保命。」
「可是爹用不着了。」只听得爹咳嗽道。
「为什么?」时璧大惊失色地问道。
「因为…」只见爹咳得越来越严重,咳得几乎要喘不过气似的。
「爹!你怎么了?」时璧正想走向前,四周突然变成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她惊惶地大喊,「别走,爹你到底怎么了?」
「爹,别走!别走!不…」只觉身子一坠,她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大哭出声。
「嘘,没事了。」失衡中,突然有双臂膀拥住她,低声地安慰她,「别怕,都没事了。」
她低声啜泣着,却在那结实的臂膀及温暖的怀抱中得到依靠,终于安心了下来,「爹…」颊上晶莹的泪水滑下,她带着浅笑低喃道。
「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想当你爹。」对方苦笑道。
她愕然睁开眼,只见自己正在呼延漠野的怀中任他拥着自己,她又惊又羞地想推他起身,却痛呼出声,全身酸软无力,只能继续靠在他宽实的胸膛上。
「你足足高烧兼昏迷了数天,肩伤也还没癒合,还是躺着的好。」眼见时璧醒来,呼延漠野示意双成将汤药拿来。
「我不要喝。」闻到汤药浓苦的味道,时璧摀住嘴巴和鼻子。
「不喝烧不会退,伤也不会好。」呼延漠野劝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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