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拥在怀里,方咛始终僵硬着身体,手宁愿抓着自己的衣服,也不愿意给予他任何回应。
黎雅博当然能感受得到她平静表象下对他的无声抗拒。
每夜沉默的入眠,他装作不知。
直到这天他提前回家,给她带了一样东西。
是他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那只天价翡翠镯。
他抬起她的手腕,那上面被他弄上的红痕已经消了。
手镯的圈口对她来说有些大,但这样的极品翡翠可遇不可求,黎雅博将手镯为她戴上。
极致的翠绿将她的白皙衬得柔软丰盈,是想象中的样子。
晚上,他将手从后穿过她的腰,环住她,方咛下意识一颤,可他只是将手掌停留在了她的手腕上,缓缓摩挲着玉石光滑的表面。
“医生说你的伤口快好了,你自己感觉呢?”
方咛不说话。
黎雅博:“我知道你没睡。”
“……好了又怎么样?”方咛平静反问,“又可以给你当泄欲的工具了是吗?”
男人呼吸微滞,然后,她听到他轻声解释:“我没那么急,我只是问你的伤口好了没有。”
背对着他,方咛讽刺地无声一笑。
“那就请你不要问,这段时间让我一个人好好养伤,最好晚上也不要过来。”
她需要时间去为自己疏导,去接受那个痛苦的晚上,而他就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她。
数秒后,她听到男人沉着呼吸低声问了句:“你就这么讨厌我?”
“反正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讨厌不讨厌又能怎么样。”
方咛说出事实。
“你放心吧,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的身体养好了就可以继续陪睡了。”
妥协的语气,却淡漠得像一把刀子,令男人无奈哑口。
他掰过她的身体,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对自己。
“你听不懂人话吗?这些日子我碰你了吗?我有没有让你好好养伤。”
“是不是非要我腆下脸来跟你说,我不怪你跟沈司渝给我下药,我甚至想,也许你也是被她给算计了——
男人盯着她,墨蓝眼眸中满是不忿,嗓音低怒,微微有些发哑。
“……我甚至、可以原谅你背着我跟黎雅上床,非要我这么说,你才肯给好脸?”
忍受着被捏疼的下巴,方咛反驳:“黎雅博,听不懂人话的是你!”
“你们商人不是最喜欢弯弯绕绕说话吗,我不说我讨厌你,难道我就是喜欢你吗?”
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猛地一顿。
可下一秒,方咛笑了,又否认了自己的话。
“谁会喜欢一个强|奸犯,我是斗不过你们这些人,但我脑子没病。”
黎雅博好久没出声。再开口时 ,他也笑了。
笑得有些自嘲。
“是,我是强|奸犯,黎雅不是,你跟他是你情我愿。”
方咛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被他漠然威胁的语气打断:“但是你别忘了,这几年,是我这个强|奸犯在养你。”
“……”
方咛死咬嘴唇。
见她说不出话来,黎雅博终于稍稍痛快了一些,撇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现在觉得,她手腕的那抹翠绿刺眼得让他心烦。
那一晚的三千多万,他买来了什么?
买来了她的算计和背叛。买来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缠绵。
黎雅博脸色阴郁,一言不发地从她手上脱出手镯。
啪地一声,翠绿的手镯被扔向墙面,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方咛被这一声碎裂的声音吓得缩起肩膀。
离开前,他又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沈司渝要结婚了,婚礼就在下个月。”
方咛倏地抬起头。
“……什么?”
“她要结婚了,结婚后会跟随她先生一起移民海外。”
戴上眼镜,黎雅博坐在床边,背对她命令道:“把伤养好,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别再打任何蠢主意。”
“……”
房门被关上,卧室一片寂静。
方咛一夜未睡,也不知是不是失眠的缘故,接下来的几天,方咛的身体状况看上去比之前更差了。
医生依旧会定时上门为她做检查。
身体单薄得像一片纸,女人披散着长发,看似悠闲却了无生气地坐在小花园的摇椅上,对着这一片被精心打理的花园景色发呆。
摇椅旁是刚吃饱了、正在午睡的狗狗Bob。
美丽的女人,温馨宁静的画面,色彩明亮得像一幅油画。
这次方咛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消极对待,而是主动问医生。
“如果伤口没好的话,是不是也会影响经期?”
她不懂病理,只能找医生回答。
“我的经期已经晚了一个多星期了,是不是有这个原因?”
医生语气犹豫。
“太太,我方便问您一个问题吗?”
方咛:“你说。”
“……您受伤的那天……”医生尽力委婉地说,“黎董他……有做避孕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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