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忆所无法窥探的光景里,边城的神色渐渐变得厉然,喉结滚动,他就着此时的无可奈何把所有失望都干咽进心底。“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眸色随着话语更为暗淡,似乎就算没有得到回答,他也已然将此定为事实。
“我讨厌别人自以为是地一点点试探我的底线。”我听得出边城此时的嗓音已经染上了某种情绪,可是,我并不只为宽慰他才这样回答。我不讨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是的,任何一个。我讨厌的从来都是“上帝视角”,我讨厌站在上帝视角去看人,我更讨厌别人的自以为是。我对这个世界退了万步,若还有人逼迫我,我只会崩溃。
“对不起。”
喑哑的嗓音倒是还算动听,心中稍有缓和,可手中的动作却是毫不得力——玻璃碎片夹杂在毛毯里,就像躲在我心里的每一处创伤,无论我用笤帚如何用力地清扫,都无法把它们给清除掉。
真烦。
烦死。
真该死。
“啊!!!”我抓狂地把簸箕笤帚丢在地上,整个人都暴躁使得呼吸都不稳定起来。深呼吸过后,我蹲下去准备徒手去拾——“边忆!”
身后是边城的怒吼。
比起我暴躁的吼叫,边城的吼声如同一座大山,直接朝我压了过来,一时之间只有窒息感。我本以为他道完歉该离开了我的房间才是,没想到自己抓狂的一幕被他看到,并且还在这种“徒手抓玻璃”的愚蠢时刻被他撞见且强烈阻止。手被他紧紧攥住,我只是荒
谬地看自己被他握住的部分受力产生的皱纹。
“……”他的气息不稳,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调控情绪的能力比我要强,因为他很快就让自己再次恢复到了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不论我如何胡闹,他都能够纵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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